在刑天正在為自己的未來擔憂的時候,鬥爭現場的盛宴和拚搶拉開了帷幕。
剛才探過路的姑且叫荷蘭鼠的家夥,帶來了七八個兄弟來壯膽,兼並組團來下副本來了,這種身子肥胖,扁平尾巴,一身灰褐色皮毛的家夥,本著東道主的精神,圍住了把自己釘在樹上的野豬,一個個上串下跳的不亦樂乎。
那頭較小的狼已經不見蹤影,估計是被某個實力出眾的家夥拖走想著獨吞去了。
令刑天驚奇的是有兩頭野豬也加入了聚餐,不過目標是那個釘子樹上的巨狼,一隻叼一條狼腿正在爭奪撕扯,這兩頭明顯比死去的小多了。
還有幾隻豺摸樣的在四周團團轉,抽冷子就尋摸點東西出去。
幾隻個頭不大叫不上名字的家夥乖乖躲在遠處,估計是等待著揀點漏。
紛雜的場麵持續到一隻皮毛暗紅有著近三米高的偉岸身材的熊的到來。
這隻熊似乎受了不輕的傷,一瘸一拐的腿上有數個恐怖的傷口,胸口也開了個尺把長的口子,傷口猶自淌血。
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巨熊站起來,足有五米多高的頭顱四下一打量,一聲咆哮就讓眾食客自動讓出的位置,乖乖的躲到旁邊以示對巨熊威嚴的認可。巨熊甚是滿意的開始大咬大嚼。
一眾的家夥們隻能舔著舌頭圍觀,或是對旁邊看不順眼且能欺負的挑釁,但總歸沒有流血事件的再次發生。
看起來這頭熊,是刑天來到這個地方以來見到的最凶悍的家夥,野豬和巨狼明顯不是對手,這從它漫不經心就扯斷豬腿、咬碎狼頭的情形就能看出。野豬的實力就不好說了,小的被刑天無聲無息的幹掉(刑天想到這略微臉紅一下),大的如剛死去的野豬,遇上了,最明智的選擇就是迅速爬樹,以期望今天豬撞樹上的事情繼續發生-.-,雖說實力大增,但鬼知道這個奇怪的世界的生物是不是各個都強悍的離譜,沒有交過手,還是小心為上了,不到不得已,斷然不是最後一搏的時候。
巨狼也不好惹,估計隻比那頭野豬差一點,也就是豬皮厚點這點差距,口中攜帶一把弩箭的家夥可不是好招惹的。其餘的荷蘭鼠、豺之類的隻要不形成數量上的絕對優勢,刑天還是比較有信心的,那麼久才撕開野豬的皮攻擊,就不見得高到那裏去,前提是它們不是隨身攜帶冰刺,弩箭,火筒的家夥。至於那隻蜘蛛則最是不好判斷,如果是牙尖口毒蛛絲粘人三方麵全麵發展的家夥,則是刑天即使麵對野豬也不願意麵對的家夥。
不知是不是暗紅色熊到來的緣故還是這裏暫時有這麼多有實力分一杯羹的凶物,再也沒有其他的種類出現了。
終於熊爬起來走掉了,連看一眼腳下的眾獸意思都麼有,施施然的找地方消化去了。不用說,所剩不多的盛宴繼續。
在刑天等的發困的時候,現場終於沒有一個就餐者了。
一片狼藉,四散著數十根齒痕遍布的白骨,樹下依舊插著那兩個獠牙,看起來誰都沒能奈之何。
一片靜悄悄。
刑天小心翼翼的潛行到樹下,仔細檢查了周遭沒有任何凶獸,也沒有一直讓他心裏發毛的黑毛蜘蛛。
轉過來開始研究自己的“專屬戰利品”:野豬獠牙。
這兩根東西都隻露出四十厘米的樣子,尖端無疑是看不到的,在樹中嘛!由於豬頭已經不見蹤影,這兩根被掰下的凶器末端有著彎曲的牙根。
刑天用力扯動豬牙,當然沒動絲毫。不甘心又扯另一根,孰料到三兩下就弄了出來,讓始料不及的刑天險些來了個腚墩,還沒等來得及高興就發現原來這個已經斷裂開來,顯然這一根承受了太多無法承受的東西。
也算好事,拿著這半根豬牙倒騰了半天,總算掘樹兩尺把這宗刑天眼中至寶開采了出來。
拿在手中,不盡感謝老天對自己的厚愛。
豬牙從根到尖有近一米長,呈一道彎曲的弧線狀,根部渾圓,靠近尖端變的扁平,且外側逐漸鋒利。拿在手中,重量長度及其與自己還是小兵是訓練用的軍刺相仿。揮舞幾下,虎虎生風,朝身側一樹枝砍落,應聲而斷。
“神兵”霎時間刑天感覺心中豪邁欲張口長嘯,肚子恰巧咕咕叫著提醒他此時的境地。
“媽的,好久沒有這麼自由沒有舒心了!”刑天邊暗恨自己的衝動邊自我找借口,被捕,刑訊,關押,虛空中流浪,太多的壓力讓他麵對此時的身心自由情況有點虛幻的現象。肚子的叫聲提醒了他自身的需求和對活下去的渴望。
不管怎麼樣自己還活著,雖不再奢望在回到那片生他養他的熱土,但生活還得繼續,還得為下一次就餐、下一次睡覺做諸多的付出。
人生,也就是這麼現實和無奈,適應吧,管他未來是好是壞。
轉身向昨天棲息的“家”潛行而去。
“離那個鬼蜘蛛越遠越好……”刑天似乎回到在M國叢林中與之特工搏殺的狀態:冷靜,安靜,迅速,快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