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鬆學院身為寬廣,卻不顯空曠,整齊的青鬆猶如列隊的士兵,筆挺而威嚴。
順著路標指引,方輝向一青石大殿走去,殿前一個石碑,上刻“劍,君子自強之器”。
方輝苦笑,自己好像沒玩過劍啊,身上隻有一個梢棒,穿越過來後,按照腦海裏帶的記憶,練習了十年棍術,雖然沒有武者的內功,但是玩了十年棍棒,也練的順手了。
今天但願不考劍術吧!
在殿口核對了身份,才進入大殿。
殿內*亂哄哄的,有男有女,大的三四十歲,小的十來歲,這都是以後要做同窗的,此時已經開始聯絡感情。
大家突然看見一個麻衣小子,背著一個布包,身後齊眉梢棒斜插著,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不免皺起眉頭。
一個下顎的肉垂到鎖骨的胖子正跟人介紹手中鑲玉寶劍,斜挎一步,回首一劍指出道:“看這犀牛望月如何?”
突然看見他進來,不小心左手劍鞘掉在地上,他收了劍式,想去拾起劍鞘,可是他這麼胖的人,彎腰確實難為了。
周圍的人從他拉開架勢,都散了開來,也沒人上來幫忙,畢竟都是非富即貴的少爺,是不屑於彎腰侍候人的。
他用腳劃拉幾下,也沒挑起劍鞘,卻一腳把劍鞘挑飛了出去,啪,正巧落在方輝近前。
方輝看的想發笑,這就是那個雜役家的少爺,說是方圓十裏,甚至方圓百裏都難得一見的有福之人。
劍鞘落在身前讓他很為難,這忙幫不幫呢?
閑著也是閑著……方輝拾起劍鞘走向那個有福相的胖子。
不等方輝遞過去,胖子就一把奪了過去,取出一塊卷布反複擦拭,口中還喃喃念叨:“我的寶貝劍鞘,這可是鑲嵌了紅玉的啊!都被張手抓黑了。”
方輝臉都黑了下來,真是多管閑事啊!
胖子插劍入鞘,他見方輝還在這裏,心中厭煩:“你怎麼還不走,這裏是修者老爺們修煉之地,你一個仆役也敢登堂入室。
”
方輝懶得理他,這就是一頭豬,不知人情冷暖。
邊上也有人幫腔:“趕緊走,在這待著礙眼,人多會影響我臨場發揮。”
方輝撓撓頭,真心無語,往四下裏仔細打量,想尋一個如自己這般穿著麻料衣衫的,竟然沒有一個,自己處於此間,真的有點格格不入。
咚……
一聲鼓音響起,門口的侍者喊了一嗓子:“肅靜,待考。”
咚……又一聲,侍者又喊:“施禮迎師。”
殿外響起腳步聲,六位儒衫挎劍者魚貫而入。
方輝偷眼觀瞧,竟然有一個麵熟的,趙晨光,這個好像是劍術教諭,剩下五人應該是五位夫子。
方輝心中忐忑,這人對自己好像不待見,好像在學院裏接觸的所有人都不待見自己,也是誰讓自己是農戶呢,跟這些官宦子弟比不起啊!
哪個時代都一樣,前世,有錢時朋友個個熱情,沒錢時,個個都繞著走。
趙晨光看一眼躬身的眾人道:“免禮,對於修者,最寶貴的隻有兩樣,錢,時間,錢我給不了你們,時間我可以為你們節省點,好了,現在開始,念到號碼的,上前測試,測試分兩種,一,自己練一套劍法;二,找人喂招,勝者即可進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