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輝提著木棍來到場中,先行了禮:“方輝,清水縣河灣村人……”
“停一下,這不是那個……嗯……那天不是讓走了嗎?”趙晨光不等方輝說完直接打斷了:“你來這裏做什麼?”
“我是今年的童生,來參加考試的。”方輝隻好老老實實回答,心中卻罵起了娘,如果不考試,來這幹嘛?明知故問。
嗬,嗬嗬嗬……
像是看到有趣的事,突然笑了起來,用手指著方輝:“你不會是真的準備進學吧!哈/哈哈……傻得結實啊!真是有趣……哈哈哈哈……”
方輝也哈哈哈大笑,聲震屋頂,殿外的鳥兒受驚,鳴了一聲振翅逃去,好似驚弓之鳥。
嗯
眾人疑惑,這小子笑什麼?
趙晨光心中惱怒,他居高臨下,對凡夫俗子可以隨意拿捏,所以可以肆無忌憚,但是這個家夥命運被自己撰在手中,竟然也敢放肆。
“你笑什麼?”咄咄逼人喝問。
啊?方輝止住笑聲一臉懵逼,笑的太盡情,沒明白趙晨光的意思。
“你笑什麼?!”語中帶有冷意,這場合,方輝確實不該笑,趙晨光認為,這是對夫子的不敬,準備用這個借口,把這小子打發了,不敬師長,德行有虧。
“哦。”方輝恍然大悟,斂起笑容,認真回答:“我們村有一個拾糞的老人,特別勤快,天不亮背簍出門,拾一簍糞,回來的時候人與他打招呼,都說,一簍糞?,他回:一簍糞,時間長了,都叫他一簍糞……”
趙晨光聽不下去了,童生進學這是文人雅地,都是儒家的修士,往來皆鴻儒,怎麼能夠說這些肮髒的破事。
“夠了,我問你,笑什麼麼?說不出個理由,你也不用考試了,直接走吧!”
“我來參加夏試,出門的時候起了個大早……”方輝也意識到說的有點遠了,試圖換個話頭。
趙晨光皺起眉頭,他懷疑這個小子靈智愚昧,說話思路不清晰,也不知道怎麼考的童生功名。
眾考生抱著膀子看熱鬧,都估摸著這個鄉下小子,估計是要落榜了,進學院沒戲。
“剛好碰見一簍糞……”方輝繼續往下說。
“什麼亂七八糟的,一個與糞便打交道的鄉巴佬提他坐什,再不回答問題,你就沒有考試資格了。”趙晨光徹底怒了。
“他告訴我,要尊敬師長,所以我就笑了。”方輝回答的一本正經。
眾考生心中納悶,尊重師長,跟你發笑,有毛關係啊!
呃,趙晨光臉微紅,他言語對一簍糞很不屑,可是人家卻叮囑後輩,尊師敬道……
“我問你為什麼發笑,跟著些有什麼關係?”麵上下不來,趙晨光隻好扯開話題。
“夫子笑,學生自然是要附和的,不知夫子為何發笑?”方輝反問。
“哼!我笑你自不量力,想進學,成為修者。文化底蘊,家財萬貫,缺一不可,你既不是書香門第,又沒家財,偏偏要來進學,自不量力,你說可笑不?”趙晨光言語刻薄,好像有點惱羞成怒。
方輝無語,這他媽就是看不起農民啊,萬惡階級啊。
這世界神魔顯世,修者是最尊貴的,三教九流的修者高高在上,儒家最是清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