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殿內靜的落針可聞,緊接著有女生掩麵趴在桌子上,這是無臉見人了,有潑辣的女人還啐了一口,罵了一句不要臉。
李夫子錯愕過後,突然暴起喝:“大膽,無恥之徒!”
手中戒尺習慣性的拍向桌麵,這是他發泄怒火的習慣性動作。
啪,一聲震天巨響,木屑紛飛,一張桌子禁不住夫子的怒火,變為碎屑。
方輝也嚇了一跳,這幹巴瘦的老頭,暴怒的威勢太嚇人了,真不知這老者修為到了什麼境地。
劉海潮被定住了,夫子的怒火嚇得他再不敢言語,心中隻希望不要牽連到他。
“方輝,做此淫詩,有辱風化,損害青鬆學院聲譽,要你這種學生何用,打死了倒幹淨!”李夫子氣的須發皆張,這事如果穿出去,他這一生的清譽,將成為笑柄。
“夫子!冤枉啊!我做的詩根本不是這首,他和我有私仇,這是誣蔑,夫子,以你的智慧難道看不出來麼?”方輝嚇得眼皮直跳,剛才那一戒尺拍在他身上,肯定完蛋。
“誣陷 !他怎麼不去誣陷 別人 ,世上哪有空穴來風的事情 ,休要狡辯 。”李夫子根本不容方輝多言 。
“無風三尺浪 ,他就是無中生有的小人 ,夫子若不容我辯解 ,恐怕會被人說處事不公 ,甚至會有人說夫子受人賄賂 ,與劉海潮沆瀣一氣 ,這會有損夫子的這樣的道德之士的名頭 。”方輝也豁出去了 ,直接扯上李夫子說事 。
劉海潮在邊上急忙辯解:“胡說 ,跟夫子什麼關係也沒有 ,夫子 ,對於這種人就應該直接嚴懲 ,他的貧賤劣根影響各位同窗 ,各位夫子的聲譽 。”
夫子眯起眼睛 ,他已經意識到時請的嚴重性 ,在他的課上竟然作出這種淫穢的詩 ,恐怕不出三天 ,整個青鬆城 ,甚至漢國都會傳遍 ,這根本封鎖不住消息 。
隻因為這事太匪夷所思了 ,他也見多識廣 ,從來沒聽說過這種事 ,這可是開元紙啊!
儒家修行最講究人的德行 ,無德 ,行惡 ,這樣的人還如何讀聖人書 ,如何聆聽聖言 。
“好 ,你既然說他誣陷你 ,我給你機會自辯 。”李夫子到底是見過世麵 ,此時竟然冷靜下來 。
方輝站了起來:“他說我在亨通客棧行騙 ,拿出證據來 ,他說我在巨鬆下騙人錢財 ,這個更可笑了 ,我騙錢為什麼當時不揭穿 ,何必到現在才說 ,最重要的是這首詩 ,誰說這首詩是我做的 ,我怎麼不知道什麼時候做過這樣的詩 ?”
劉海潮嘿嘿冷笑:“哼 ,想狡辯 ,沒門 ,今天你死定了 ,亨通客棧騙錢是方一文說的 ,他可以作證 。”
所有視線一下子轉移的方一文身上 ,他局促不安的站了起來 ,從來麼有經曆過大場麵 ,今天萬眾矚目 ,讓他很不自在:“那天方輝確實在恒通客棧 。”
方輝追問:“怎麼行騙的 ,騙了誰 ,騙了多少銀錢 ,那些髒銀在何處?”
方一文本就不清楚亨通客棧具體情況 ,他隻是想進去贏取千金 ,沒有過入門一關 ,到輕鬆學院後 ,聽說劉海潮與方輝結仇 ,故意添油加醋 破壞方輝名聲 。
“這·······你們怎麼行騙我怎麼知道 ,我又不是你們同夥 。”方一文硬撐著 。 “你?”劉海潮恨鐵不成鋼 ,這人竟然沒有直接證據 ,隻好用另一件 事來壓方輝:“巨鬆下麵騙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