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慢語驚訝的捂住了嘴巴,眼珠子瞪得溜圓,他手指著方輝:“這也可以寫詩嗎?你也太~~·”
下麵的話他不知道怎麼說,他想說方輝太大膽,可是這事隻和他一個人說了,他想說這詩太羞人了,可是聽到這首詩他的心興奮的蹦蹦亂跳,腦中幻出兩團白肉,糾纏著翻滾著,怎麼也揮之不去。
方輝衝對方眨巴一下眼睛,男人之間那點事一下子去掉了他們的陌生感,好像認識經年老友,聊了一陣,劉慢語才回自己的座位。
@
方輝伸手握住墨錠,輕輕的打磨,墨池宛如池塘,泛起一朵朵墨浪,墨香味濃鬱身周的空氣,念頭在幾首詩之間閃動,好像作為凝聚書氣的詩,沒有必要太挑剔。
心中下定決心,一手扯起衣袖,就要提筆寫詩,突然門外傳來有節奏的腳步聲,夫子提溜著戒尺回來了,方輝突然迸發出一個念頭,如果用硬筆一次寫十來首詩,那書氣定然濃鬱無比。
啪
戒尺拍在講桌上,大殿裏一下子從熱鬧中安靜下來。
李育心希翼的目光打量著下麵的學生,也許這批年輕人裏可能有修煉天才,此時正值亂世,人類史上每逢危難就會湧現無數天才,挽救人類於危難。
“把你的詩作供大家品鑒一番。”李夫子用戒尺點向一位女生。
女子嬌俏迷人,為開口先抿嘴微笑:“大家好,我叫劉秀秀,今日有幸與大家同窗很幸運,更幸運的是拙作得到大家的指點。”
說完語氣故意停頓片刻,好像在醞釀吟詩情緒,伸出纖纖玉指慢慢撩起劉海,聲音溫柔帶著一絲嬌俏開始吟誦。
“有梅無雪不精神,有雪無詩俗了人。
日暮詩成天又雪,與梅並作十分春。”
詩畢殿內回音嫋嫋,仿佛淡淡的花香彌漫開來,清冷中點綴著嬌豔,孤芳自賞又自憐自愛。
劉秀秀是個嬌俏可愛的女子,俏生生的站在那裏,好像眾人都是枯葉落雪,隻有他嬌俏美麗。
好!好!好!
李夫子戒尺擊掌大和,帶著驚喜的愉悅,就像老農看到久旱天氣突然飄來烏雲的興奮。
下麵許多人也是啫啫驚歎,詩,容易寫,難的是寫出畫麵感,寫出畫麵感也其實也不難,難的是寫出帶動感的畫麵,動感的話梅也沒那麼難,最難的是詩成如畫,畫中傳音,道出詩人的情趣。
劉秀秀在眾人的羨慕讚美中坐了下去,李夫子又點出下一位繼續朗讀作品,接下來連續幾位朗讀作品,再沒有剛才那麼出彩了。
終於那把戒尺點到了方輝,方輝正在品味剛才的那幾首詩,他雖然腦海中記住好多詩,但那不是他的,他在學著作詩,所以沒有注意夫子。
夫子麵露怒色,這小子竟然裝著看不見,實在是太過分。想要點名批評,可是不知道對方名字,這就是他不願意記人名的點到的這小子竟然裝著看不見,他想要叫這小子,卻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這就是不走尋常路帶來的結果,有事情必須要人到跟前才行,殿中學生都看著這一幕,剛才夫子懲戒學生的手段大家已經見識過了,那麼這位同窗受到的懲罰是不是更重?
眾人都好奇的注視著,這也是他們了解夫子的渠道,有人做出頭鳥來探路,正和他們心意。
突然劉海潮站了起來,眾人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夫子已經教訓過一位擅自開口的學生,竟然還有人不經過允許就站起來,膽子太大了。
李夫子也看了過去,眾人矚目下,劉海潮感覺到了壓力,特別是夫子手中的戒尺晃來晃去的,瘮得慌。
方輝也望了過來,大殿裏突然安靜下來,他還不明白是為什麼。
劉海潮看見方輝就氣不打一處來,因為這個小子,他被打過板子,斷過手中,還因為失敗要留一級,整個大殿就他一個是秀才功名,這實在羞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