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輝心中緊張到了極點,他不知道身後的人會不會棄他而去,他更不了解對方的能力,也許對方是個凡人,也許是個修者。
現在他要做的是不能露出修者的手段,麻痹對方,才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方輝與後麵的十八位村民按照一個節奏,呆板而固執的前進,顯得特別傻裏傻氣的。
刀爺向後麵的同伴喊道:“他們這些傻貨,就會一招,兄弟們,讓他們看看什麼爺們的手段。”
後麵的土匪舞動手中的武器,胡亂的叫囂,嘻嘻哈哈的謾罵嘲笑著往刀爺跟前聚攏。
兩邊的人往一塊靠,眼見就要兵刃相接。
方輝這邊還在一步一殺的前進,他心裏也有一些尷尬,好像太單一了,情況這麼急,能知道的隻有這一招了,希望好用。
終於撞在一起了,刀爺與方輝首先相遇,方輝為了帶領後麵人的節奏,不敢變招數,把棍子當槍使,棍頭對著刀爺刺了過去。
刀爺早早的就準備好了,一刀砍向對方脖頸,他是殺人的老手,刀砍的必是致命之處。
刀不留餘力額砍了出去,還沒有刀砍血肉的觸感,猛地睜大了眼睛。
這是要尋死嗎?
方輝好像沒有看見,手中木棍一往無前。
棍刺,刀砍,如果雙方都不換招,那麼定然是方輝一刀斃命,刀爺被棍刺傷。
以傷換傷,與一個隻會一招的家夥拚命,劃不來,刀爺一瞬間換招,刀身撩向木棍,要撩開這一棍刺。
嘭,一棍刺在刀爺的肋骨,當啷,手中刀跌落塵埃。
這一棍幹脆果斷,簡短快捷,超出了他的想象。
你練過?
可是方輝根本不理他,繼續跨前一步,腰馬合一,全身的力量集中在了棍尖上,再次刺出。
殺!
嘭,一棍結結實實的刺在肋骨,力氣大的驚人,刀爺倒退了回去。
兩點之間直線最短,腿部用力,合著全身的力氣,刺出的木棍,簡單快速。
刀爺痛的一咬牙,用手捂著肋下,他知道肋骨斷了,這絕對是意外,他殺人經驗充足,他依然有信心殺了對方。
擦了一把口角的血液,伸手去拔腰間的匕首……
然而方輝根本不管他到底在做什麼,不管不顧,還是大吼一聲,一棍刺出。
殺!
十八位村民還是按照這個節奏跟隨,各種長柄的農具宛如出洞毒蛇攻擊土匪。
殺!
噗呲,又一棍刺在刀爺剛才斷肋骨的地方,棍子竟然刺入胸腔。
村民們整齊劃一的一招刺殺,竟然有幾位土匪被農具捅的倒退。
方揮撤棍,跨出一步,再次刺出,但明顯比剛才滿了一拍,在村民喊殺的吼叫聲落後,他的聲音才出口。
殺!
噗呲!
棍子受到的阻力一空,方輝被閃的身子往前傾斜一下,這一棍竟然刺穿了對方的身體。
土匪也又七八個被刺倒的,村民的節奏依然亂了,熱血沸騰的殺聲七零八落。
雖然不再整齊如一,但每個人都衝著目標,不停的跨步刺殺,一刻也不許停。
有幾個土匪嚇得四散而逃,他們稀裏糊塗的就敗了,敗了不可怕,跑不掉才可怕,他們經驗豐富,所以逃跑的土匪連頭都不回。
剩下的幾個土匪還在承受著村民的璀璨,往前跨步,刺出手中農具,聲音喊的震顫靈魂。
殺!
殺!
殺!
有幾個理智的,見剩下的土匪無還手之力,就停了手,剩下的幾個也跟著停手,站在那裏,氣喘如牛,大汗淋漓,雙目中有恐懼,也有興奮,莫不震驚。
隻是有一個最是誇張,明顯已經魔障了,聲音已經喊的嘶啞,可是依然喊一聲殺,手中農具猛烈的刺出一次。
這人就是方桐,他也算是在街麵上混過的,可是此刻瘋癲了一樣,眼淚也流了下來,聲音嘶啞的喊殺,手中農具一下一下的刺向倒在地上的土匪。
直到幾個人七手八腳的拉回了他,才停了下來,口中卻開始胡亂喊了起來:“我殺人了,殺人了,殺,殺……”
喊著喊著,突然就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淚目空洞洞的望著天空。
方輝沒有理會這邊的事,他手中握著棍,看著被他捅個透心涼的對手。
刀爺口中流血,難以置信的看著這個結局:“你是怎麼做到的?”
方輝晃晃手中的棍:“問他!”
刀爺咳了幾口血:“別殺我,我是刺客修者,殺我會有人找你報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