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世事如棋局局新(2 / 2)

方輝罵了一聲:“我日!”

他後悔沒有追殺逃跑的那幾個土匪,但為時已晚。

“放了我如何?”刀爺痛的麵孔扭曲,猙獰的厲害,看起來不像求人。

“沒見過你用修者的手段啊?”方輝突然問起此事。

刀爺血流不止,必須爭取時間救治:“我才入行,靠親人才入的行,手段比較少。”

方輝皺著眉頭:“我不信,你也知道修者萬裏挑一的,關鍵是你怎麼混的這麼背,淪為土匪,劫掠凡人。”

刀爺咬咬牙,咽下一口唾沫星子:“我發現我走錯路子了,刺客雖然以殺人為目的,但卻是永遠站在暗中的,一擊必殺,我雖然殺了不少人,卻是站在陽光下,好勇鬥武,靠蠻力廝殺,否者你必死。”

方輝嚇的心中一跳,若是放了此人,等於放虎歸山,以後必受其害,可是有餘孽逃了,事不秘不可為。

嘶,刀爺咬著牙,脖子青筋暴起,疼的吸一口氣:“我有兩個師兄,一個隱世不出,一個行走黑暗,都不見蹤跡,可是我們關係很好,不希望你因此與他們結仇,我也因你幡然醒悟,來日必感謝你今日之恩。”

方輝脊背發涼,感覺危險的暗刃已經對準要害,肉體隨時隨地有倒在血泊中的危險。

可是,對方會不記仇嗎?真的會感謝今日之恩嗎?對方的話也就聽聽,當真,必定遭大患,也許兩個師兄都是假的。

此時村裏人都看向此處,沒想到如此輕鬆就勝利,都以為是方輝的修者手段,大家此時放鬆不少。

“我這人愛聽故事,我想聽聽你這輩子的經曆,講得好,講得真,我自然會放你,作為修者,你還可以撐半天吧,快講吧!時間珍貴。”方輝突然換了話題,隻是依然手中端著木棍,隨時都與跨步刺出的可能。

刀爺臉上汗出如雨,肋骨處的洞口血流依然繼續:“我可以先處理傷口嗎?”

方輝淡淡道:”還是先講故事吧!“口氣隨意的跟討論要喝一杯茶,還是喝一杯酒的小問題。

刀爺眼神閃爍,沉吟片刻:”我今年30歲,拜師很晚,跟師父學了一旬,然後師傅一去不回,我到了該殺人練膽的時候了,聽師父說,刺客厲害的前輩,一天殺人盈野卻能隱身而去,成績卓絕,我也想如此,所以當了土匪。“

說到此處,刀爺抬眼看看方輝,見方輝表情嚴肅聽得入神,難以判斷對方喜惡,繼續往下說:”第一次殺人,很不熟練,頭是蒙的,手是木的,砍了幾刀,對方依然不死,我一發狠,一口氣砍了百十刀,才了事。“

“你說的這麼簡練,故事說的索然無味。”方輝皺緊了眉頭。

刀爺咬咬牙,不知道是恨方輝刁難,還是被疼的撐不住了:“我血流了不少,身體越來越沒勁,要不你離我近一點,我小聲慢慢說。”

“也是,理解,這也是個辦法。”方輝把手中棍仍在一邊,拿出一張紙,擦去手中的汗水。

“你的手怎麼起了泡了,是剛才用勁太大,磨出來的嗎?”刀爺語氣輕鬆,好像在談論稻農剛收割莊稼手磨出水泡似的,他已經忘了那是殺他是用力太大造成的。

方輝拿著用過的紙,往跟前走了兩步,兩人中間就相距兩步的時候,刀爺突然暴起,手中一物閃著寒光刺向方輝咽喉。

噗,一個泛著藍光的柳葉刀紮破了紙頁,然後停了下來,紙張猶如盾牌,竟然擋下這一擊。

十八個村人離的近,此時才反應過來,各個膛目結舌。

方輝一個側踹放到對方,十七木棍,一棍掄起,照準對方的頭頂砸去。

倒也頭冒鮮血,軟在地上,渾身抽搐一會兒,就靜了下來。

方輝深喘幾口氣,嘀嘀咕咕道:“給你機會了,自己手段不行,別怪我。”

方輝過去開始搜身,這也是為什麼給對方機會的原因,胸腔血流到這種程度,竟可反擊,必是修者無疑,那麼身上就要仔細搜索了,想必會有收獲的。

找到了幾樣零碎,匕首,柳葉飛刀,竟然還有吹針,幾錠金子,幾十兩銀子,接著就是搜衣服,縫隙加成,就連鞋墊都截斷了,結果裏麵沒有藏東西,腰帶拆開,也沒有。

最重要的還是沒有找到。

古時,口口相傳,然而傳承人突然死去,好多傳承都斷絕了,現在大部分傳承都靠書籍,這樣不會有偏差,更不會因為暴斃,而斷了功法傳承。

上下大量,最後目光盯住對方的帽子上,這是最後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