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後的是一身素裝的黛莎。
純白色,緊身透氣的流線裙,裙裾一直延伸到腳踝處。足蹬一雙純白色薄底旅遊鞋,裙角擺動,襯托著纖巧修美得身軀,典雅中透著幾分柔美可愛。這女子好像無論走到哪裏,無論何時何地都是通體的純白,宛若仙子般純潔唯美。她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麵,眼眸中水波流動,顧盼生姿。
典型的標準寺院建築,迎門是一個很大的長方形寬鼎,鼎中插滿了大大小小的檀香。煙氣蒸騰,佛音渲染。正殿三門並立,中間一大門,兩旁各一小門,這在佛門中被叫做“三門殿”,是佛殿傳統的建築格局。兩旁小門正對的地方分別立著一尊青白色的大理石石雕馬,馬頭低垂,神態安詳,好像在聆聽玄妙的佛音一樣。
顏月兒蹦跳著走到一尊石馬跟前,摸著那低垂的馬頭,回首對著玉含笑嫣然一笑。
“小溪,你快看這石頭馬,雕刻的真逼真耶!不過它怎麼沒有長胡子呢?”很明顯她在故意調侃著那位小胡子青年。
玉溪然下意識的用手摸了摸下巴上的幾縷須絲,走到她的身邊,苦笑一聲說道:“月兒,可不許胡說呦,這兩匹石頭馬可不一般呢!它們有一段不小的來曆呀,有著著不凡的象征意義。”
“兩匹石馬會有什麼象征意義?這裏麵有什麼典故嗎?小溪,你快點給我說說。”顏月兒深知他見識廣博,眼下聽他之意好像這兩匹石馬真的有什麼故事,便一時間產生了興趣。
“是白馬馱經的故事嗎?”一個婉轉若鶯啼的聲音,是出自那個純白色裙子的女主人之口。
“什麼?黛莎你也知道這兩匹馬的來曆嗎?”顏月兒看了看這個一路上一直不言不語,此時卻中途插話的黛莎。
黛莎笑了笑,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瞥了一眼玉溪然,點頭“嗯”了一聲。似是冥冥之中有種感召一般,與此同時玉溪然的目光也向黛莎站立的方向看來。四目相接,霎時又避了開去。一個微小的動作包含了什麼樣的言語,大概隻有慧眼的佛才能猜得到吧。
顏月兒忸怩的拉著黛莎的手腕,還要繼續尋根究底。但看她那副抬眼望天,恍若不聞的優雅態勢,鐵定是問不出什麼來了。於是隻好再次賴上了玉溪然。
“小溪,還是你說給我聽吧,那死妮子就愛裝深沉。”她調皮的朝著黛莎吐了吐舌頭。
“哎呀,若論起裝深沉,某人可是首當其衝的主。”耐不住寂寞的鍾子賢適時的插上一句,眼角的餘光斜向玉溪然,滿臉壞笑的猥褻表情。玉溪然知他話語中提到的某人必定是指自己,神色一動,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鍾子賢幹笑一聲聳了聳肩,不敢再胡言亂語了。
“小溪,你快告訴我嘛!”顏月兒嬌柔的聲音就要滴出水來。
“說到這兩匹石馬,便要提到眼前這座很著名的古寺院白馬寺了。它是佛教傳至中國以後興建的第一座寺院,曆來有中國佛教的‘祖庭’之稱。而今在各地都有以白馬寺為名的寺院,但最著名的就是洛陽的這座白馬寺。它是漢明帝專門為從天竺也就是古印度傳道而來的兩位高僧建造的。據說當時天竺國著名的高僧迦葉摩騰應漢明帝之邀前來中土傳道,途中遇到了一位以白馬馱著經書和佛像的另一位高僧竺法蘭。二人相談甚歡,便結伴來到中土。漢明帝為此特地為兩人建造寺院,為了表彰白馬馱經之功,便將此寺院命名為白馬寺。”玉溪然捏了捏顏月兒小巧的鼻子,耐心的給她講解。
“你說是就是啊,我就偏偏不相信,說不定這兩頭石頭馬是自己跑到這裏來的呢!”明知道自己是無稽之談,但是鍾子賢就是喜歡和他抬杠。
玉溪然冷笑了一聲瞥了他一眼,滿是不屑和嘲諷的意味。看來他並沒有想反駁的意思,好像和這個無知的笨蛋爭論是一件恥辱的事情,他不屑為之。而就在此時,一個溫婉卻十分堅定的聲音傳了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