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我聽黛莎說你是在一塊大石頭下麵找到那個麵具和銅鏡的,是不是真的呀?”顏月兒伸手就把那兩件東西搶到手裏,簡直就是一個強盜。
“不對呀,姓玉的!你剛才在山上不是告訴我們你是在一個山洞裏麵發現這兩件東西的嗎!怎麼現在又變成從石頭底下挖出來的了?”鍾子賢不懷好意的插嘴,壞笑了一聲準備看玉溪然出醜。卻見坐在對麵的黛莎朝他冷冷的刺了一眼,這一眼直若冰霜利刃一般,冷豔而威力極大。他立馬捂住多事的嘴巴,住口不言了。
隻聽顏月兒嗬嗬嬌笑一聲說道:“阿賢你這個死壞蛋呀!現在終於有人能管住你了吧!小溪,你看阿賢和黛莎是不是挺配的。要不這樣吧,就讓黛莎委屈一下,把阿賢嫁給她算了。小溪,你說好不好啊?”她扯著玉溪然的衣袖,撒嬌般的擺弄著。玉溪然心中一動,不自覺的便偷看了一眼黛莎的方向。發現黛莎竟然也在看著自己,一雙如水的眸子晶光暗射,俏臉上一片淡然的表情,絲毫沒有一點羞澀。仿佛她對顏月兒的話根本就置若罔聞一樣,多麼奇異的女子。他立馬轉過臉來不敢對視黛莎的目光,隻是胡亂的輕笑了一下沒有回答。
倒是死皮賴臉的鍾子賢發話了,隻見他摸了摸性感的鼻子說道:“ 我說月兒你就甭操這份心了,黛莎小姐那是天上的仙女下凡,這人間啊還沒有能配得上她的男人呢!我倒是真想一親芳澤來著,隻可惜這上輩子沒修得那個福分,想也是白想。黛莎小姐,你說是不是?”說罷他就像黛莎討好似的挑了挑眉毛,這是他應對漂亮女孩子的慣用動作,曾經也不知道有多少無知的小女孩迷失在他這張帥氣的臉孔下。隻可惜他這次麵對的是黛莎這樣的女子,所以這一招就不起作用了。就見黛莎冰冷冷的臉上並沒有多大的變化,隻是微微的回應他一笑,一句話都沒說。
再說顏月兒抱起那個金燦燦的麵具瞧了瞧,一時興起竟也想往頭上去套。卻聽鍾子賢尖叫一聲說道:“別,月兒!那可是給死人戴的東西,你可不能往頭上戴呀!”顏月兒一聽瞬間是花容失色,本能的就將那個麵具頭套往地上一丟,“啪”得一聲滾出老遠。又將那雙白嫩的纖手在玉溪然的身上用力的抹著,好像沾到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一樣。對於她這個擁有嚴重潔癖的千金小姐來說,這的確不是一件舒服的事。黛莎連忙起身將那個麵具撿起來捧在手裏,上下查看了一下,見並沒有損害這才鬆了口氣,重新回到座位上坐好。她這一敏感的動作並沒有引起顏月兒和鍾子賢的注意,隻有玉溪然疑惑的往她看了一眼。
“對了,你這次到山上去詢問那位老法師關於這兩件東西的來曆,有沒有結果了?”黛莎把那個麵具放在自己的膝蓋上麵,抬頭看了一眼玉溪然。目光冷冷的,語氣也是冷冷的。她一貫是惜字如金的,很少主動說話。這次突然首先開口詢問倒是讓其他幾人吃了一驚。
“是呀,小溪!黛莎告訴我說你認為這兩件東西裏麵可能藏著什麼秘密,到底是什麼秘密呀?”顏月兒也隨聲問了一句,或許她的好奇心也被釣起來了吧!玉溪然不由自主的又偷偷看了一眼黛莎的方向,隨即就把目光收回到顏月兒的身上。於是就把弘文法師的話簡單的向她們兩個複述了一遍。顏月兒聽的是雲裏霧裏,隻記得什麼“法相宗”,“梵天鏡”之類的字眼,至於具體是什麼她卻是聞所未聞。鍾子賢更是坐在一邊聽都沒聽,隻顧著用水果刀削手裏的蘋果。隻有黛莎一人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你說的那個法相宗我倒是知道,好像是唐代的玄奘法師和他的弟子窺基和尚創立的佛教流派吧!至於那個什麼梵天鏡的我卻是聞所未聞,你可知道它的來曆。”黛莎秀眉緊鎖,表情非常的嚴肅認真。
“玄奘法師?這個人我知道!是不是《西遊記》裏麵那個到西天取經的唐僧啊?可是他的三個弟子不是分別叫孫悟空,豬八戒和沙和尚嗎?怎麼又突然冒出來一個窺基和尚,那是他取經後收的第四個徒弟嗎?”顏月兒翹起天真無邪的小臉怔怔的看著玉溪然。玉溪然簡直被她逗得忍俊不禁,真想在那張可愛的粉臉上狠咬一口才解氣。但是他哪能當著其他人的麵這麼做呢?那也太不正經了!
“月兒你都胡說些什麼呢?什麼第四個徒弟?那《西遊記》裏麵的內容都是吳承恩老爺子在無聊的時候瞎編的,事實上哪有什麼孫悟空之類的人物。曆史上真正的唐玄奘可沒有書中寫的那麼窩囊,事實上他可是一位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偉大人物呢!他知識淵博,口才和辯才都好的不得了,是一位很了不起的外交家。據說他到天竺國取經的時候,曾經在那裏擺下辯論的擂台,結果駁倒了那裏所有的高僧和辯客。而且在之後的連續十八天裏竟然沒有一個人敢上台向他挑戰。天竺國主跪求他留在那裏講經說法,唐太宗甚至願意把宰相的位置都交給他。但是這些都被他給婉言拒絕了。至於他的徒弟窺基和尚你可能不認識,但是我想他的叔叔你一定知道。他就是唐代著名的武將尉遲敬德,也就是那個和秦瓊一起被當做門神的尉遲恭。說起這個窺基和尚卻是很有意思的,他還有一個有趣的綽號叫做‘三車和尚’。”玉溪然及時的給她上了一課,增長她的知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