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玉溪然終於明白他和黛莎兩人在水潭底遇到的那隻像大雕一樣的怪物,最後為什麼會放開他們倉皇而逃了。原來那隻怪物是一種上古留下來的惡獸,名字叫做蠱雕。根據《山海經》上麵的記載,蠱雕的外形很像雕,頭上長著犄角。發出的叫聲就像是嬰兒的哭聲一樣。這些描述跟玉溪然和黛莎那晚上遇到的情景非常相似,而且傳說上古的蠱雕專門以人類為食,後來被神鳥畢方打敗,並且將其囚禁在了瞑水之中永遠不得見天日,因此蠱雕後來便隻在黑夜活動。那晚襲擊玉溪然和黛莎兩人的那隻蠱雕一定是看見了銅鏡上麵雕刻的神鳥畢方的圖文才被嚇到的,不然的話此刻他們兩個早就成了惡獸蠱雕的美餐了。
這時候眾人又把注意力轉移到那四行被“照”出來的字上了。
“小溪啊,那些都是什麼字呀?我怎麼一個都不認識呢!看起來怎麼跟篆刻差不多。”顏月兒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盯著那投影布上麵的幾行字,臉上有疑惑的表情出現。
“月兒,你真是好眼力呦!說得沒錯,那正是篆書的字形。”玉溪然朝她笑了笑,適時的誇獎她一句。
“篆書?這麼說來這麵鏡子當真不是傳說中的那麵真正的梵天鏡,而是後人仿製的嘍!”一身白衣白裙的黛莎開口了,她柔美的聲音永遠都是那麼的動聽,又是那麼的冰冷。
“哦?何以見得?”玉溪然麵含微笑的轉首看了看她,瞧他那躊躇滿誌的樣子顯然又是明知故問。
黛莎白了他一眼,嬌哼一聲說道:“那小篆本是秦代李斯所創的字體,距今頂多也就兩千多年的曆史。而大神梵天的時代起碼也要追溯到上古時期了,試問一下一件上古遺物的上麵又怎麼會出現秦代的小篆呢?這就好比是在康熙的聖旨上麵出現了乾隆的印章一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這麼簡單的道理我就不信你不明白!”玉溪然點了點頭,輕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哎呀,弄了半天,整出來個秦朝的字體。這歪歪扭扭的誰人是呀?反正我是不認識的,月兒看樣子也不認識,黛莎小姐,請問您認識這個什麼篆書上麵到底寫著啥嗎?”不甘寂寞的鍾子賢跳了進來,他總喜歡在這樣關鍵的時刻插上看似關鍵的一杠子,而實際上卻並不能起什麼實際的作用。黛莎冷冷的看上他一眼搖了搖頭,正所謂術業有專攻,縱然她連那天書似的古梵文都認得,可這幾行篆書卻並不在她的能力範圍之內。
“阿賢,你過來幫我拿著照明筒,我過去看一下!”玉溪然很自然的朝鍾子賢招了招手,像呼喚自己的小廝跟班一樣。鍾子賢縱是心有不甘,可一時間又沒找到什麼拒絕的理由來,隻得走過去接過照明筒。但他哪是那種肯吃虧的人,自己寧願一人躺棺材板也不願意看別人睡破席子。
“我說你姓玉的在那裝什麼文雅,這麼難懂的字體連我這樣見多識廣的人都不認識,你又憑什麼認識的?”他的嘴要是不損玉溪然兩句就覺得對不起那條舌頭。而玉溪然就是偏偏不理他,更不和他生氣發火,默默地忽視他,讓他一個人在那唱獨角戲。
卻聽得顏月兒嗬嗬一笑說道:“阿賢你怎麼忘了?小溪他可是個篆刻的能手呢!在大學的時候還幫我和你每人都刻了一個印章似的護身符,我現在還留著呢!我的那個護身符上麵刻的是‘祥瑞和順’四個字,我記得你的那個上麵好像是刻著‘福泰安康’吧!你怎麼連這個都給忘了呢?真是個大笨蛋!”
“哎呀我知道!我就是要故意耍耍他玩的。我就看不慣他那副好像什麼都知道,什麼都懂的可憎樣子!”鍾子賢大大的臉上早就被嫉妒和不屑占領了。
“哼!我說你呀就是嫉妒小溪比你厲害是不是?可你又怪得了誰呀,誰讓你平時那麼懶,就是不肯多看些書來著!”顏月兒嬌笑著嗔了他一眼,手上也不閑著,不住的在下麵擰他腰上的肥肉。痛得他齜牙咧嘴,不住的討饒。
玉溪然走過去將那四行字仔細的看了一下,他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很快就將其記了下來。正當他閉目思考這四行字是什麼意思的時候,突然聽到顏月兒尖叫了一聲,然後一把將那個銅鏡仍在了地上。
玉溪然心中暗叫一聲不好,看樣子顏月兒定然是被蠟燭的火焰灼到手了。心下想著,兩隻腳不由自主的朝她跑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