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孩子之間嬉笑打鬧的場景實屬平常,可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一向冷漠的黛莎身上卻不常見。或許是她和顏月兒關係要好,此時尚以為是在無人的閨中嬉戲呢!這姐妹倆圍著玉溪然的身子互相追逐,樂此不疲的嬌笑放肆。再說他一個大男人夾在兩個小女子之間也不好出言相勸,隻能任由她們胡鬧。自己則如木雕泥塑一樣呆呆的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隻聽見那姓顏的小妮子連連的大聲討饒,直喊救命。可黛莎偏偏就不饒她,看情形是非得把她抓住了捶上幾拳,掐她幾下才能解恨。
“小溪,救我,快救我!黛莎……黛莎她要殺了我呀!”顏月兒一邊躲避著黛莎的追捕,一邊開始轉向情郎那裏去求救。
玉溪然苦笑一聲,伸手攔住黛莎說道:“好了好了,別鬧了!這顏月兒調皮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你又何苦陪著她一塊瘋呢!再者那古鏡中藏刻的文字我已經背下來了,好像是一首小詩。待會我就把它默寫下來,咱們再一塊研究研究。”黛莎這才停下身來,立馬又板起那副冷傲的麵孔。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之後就再也不說話了。但是沒有人知道的是,此刻在黛莎的心裏麵竟然情不自禁的生出一股奇特的感覺來。這種感覺很奇妙,也很陌生,同時也不太舒服。酸酸的,仿佛有什麼東西猛地紮了她的心髒一下,讓她有些迷茫了。難道她在吃醋?不,她不應該的,她的心早就冰冷的毫無氣息,毫無感情了,人世間的情愛本來就跟她無關,她是不會陷入其中的,她是堅決要抵製的,她是……她是這樣安慰自己的。
顏月兒則如臨大赦一般長長的籲了口氣,撫了撫胸口,喘了喘氣說道:“嚇死我了,嚇死我了!小溪你摸摸,你摸摸我心跳得多快!”說罷她竟真的拉起玉溪然的手往酥胸上按,幸好玉溪然躲得及時才沒有著她的道。對於顏月兒這小妮子的無賴手段玉溪然簡直無奈到家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她竟然公然做出這麼親密的舉動來,這讓玉溪然在臉紅耳熱的同時又情不自禁的生出一種莫名異樣感覺出來。這種飄忽不定的感覺很難把握,但是卻很幸福。
之後玉溪然找來紙筆,把銅鏡中所藏的文字寫成了正書。那是一首小詩,詩是這麼說的:
蓮開龍座浴佛身,
落花焚作舍利金。
若雲聖骨歸何處?
羅什上師匣中尋。
短短的幾行字,再無其它。其中是否藏著什麼奇異的秘密,一切都未可知。
鍾子賢看自己表現的機會又來了,所以趕緊的湊上前去,故作深沉的吟了半天,但是最終得出的結果是:沒有結果。
“依我鍾某人對唐詩宋詞的了解,這首詩嘛應該不是出自於大詩人李白或者是杜甫之手的。因為這兩位大詩人的作品我是爛熟於胸啊,什麼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的句子我是再熟悉不過的了。可是想來想去偏偏就是沒有這首詩,所以我肯定這絕對不是一首唐詩!”鍾子賢謅七謅八的說了半天,沒有一句是說道關鍵上麵的,也難怪玉溪然輕蔑的蔑視了他一眼之後就罵了一句:無恥!
倒是顏月兒喜不自勝,忍不住又去伸出魔爪來掐鍾子賢的水桶腰,一邊笑著一邊說道:“死阿賢你真是越來越好玩了,我以前沒有發現原來你還挺有知識的嘛,竟然連唐詩都會背!”手上的勁道是越來越強,偏偏他鍾大公子在她顏大小姐麵前就是個賤骨頭,諂言媚骨的自不必說,關鍵是顏月兒越用力掐他他就越發的有快感,恨不得顏月兒能掐他一輩子才好。
到現在這種人都把希望寄托到玉溪然一個人身上來了,想來也隻有他能夠破解這首詩的含義了。這是一種共同的信任,當然了也是玉溪然不可推卸的責任。此刻的他看上去有點寵辱不驚,心裏麵到底在想些什麼或許隻有天知地知,還有他自己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