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你會接……”鍾子賢的嘴巴張的和眼睛一樣圓。
“都別廢話了,快點按照我所說的去辦!難道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玉溪然再一次義正言辭的重申了自己的意思,而這一次卻沒有人再提出異議了,馬上按部就班的開始了自己的工作。盡管他在焦急之下在措辭和語氣之上可能有點過激,但沒有人為此感到不滿。除了鍾子賢,因為他在任何情況下都對他不滿。
留下了玉溪然和三個女人呆在帳篷裏麵。藏族女人痛得如失去了意識一般,除了發出呻吟聲和本能的扭動身體之外,不會作出別的任何動作。
傳說因為亞當和夏娃偷吃了禁果,所以上帝便懲罰男人們要終生勞作,而女人們則要經曆分娩的痛苦。看來這種懲罰當真是對女人有點太殘忍了,有些有失公平的意味。醫學上把疼痛分為十三級,最輕的一級是被蚊子叮咬的痛,而最重的一級就是女人分娩時的痛。眼前這個可憐的藏族女人正在接受著上帝的懲罰。
顏月兒深情無限的看著自己的情郎,除了焦急之外還有滿臉的興奮。此時她不僅僅是愛慕他了,甚至還帶有一絲絲的崇拜。原來她的小溪真的是無所不能,連這樣的活都會!而一臉平靜的黛莎卻忍不住產生了疑問。
“你……你真的連接生都會?”盡管她在表情上極力的掩飾自己的驚訝,但不可置信的語氣卻出賣了她。她現在倒真的有些佩服眼前這個男子了。玉溪然在藏族女人麵前緩緩的蹲下身子,原先冷峻的顏色已經逐漸退去,換上了一副輕鬆微笑的麵孔。
“我也不敢說自己會,隻是曾經在采訪的時候幫忙接生過一位外籍婦女。當時事出突然,又來不及送醫院情況就和現在差不多,所以我就盡力的去完成了。別忘了我可是中醫世家,一些簡單的接生常識還是知道的。幸運的是那次非常的順利,希望今天也不要出現什麼差錯。”他目光緊緊的鎖在藏族女人的身上,這種專注的神情就像是一個酷愛釣魚的人死死的盯著水上的浮子一樣。黛莎不再說話了,隻是看他的目光中又多了份柔情。沒有哪個男人可以像他這樣幸運的接受她如此的禮遇。
“你們兩個抓住她的手,盡量的安撫她,然後根據我的吩咐自上而下的揉搓她的腹部。”正所謂:兒不避母,病不避醫。玉溪然毫不避諱的開始動手去解藏族女人下身的衣物,那裏早已經被鮮血所浸染。
兩位嬌小姐盡量忍住嘔吐的衝動,把眼睛放到藏族女人的臉上。顏月兒嘰裏呱啦的對著藏族女人說著話,盡管她知道她說的話她完全都聽不懂,可她還是不停的說著。一邊是為了安慰她,一邊也是為了安慰自己緊張分散的心情。然而她辛苦的行為卻沒有得到一丁點有效的回報,藏族女人依然拚命的搖著腦袋大聲地嘶叫著。小妮子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急的眼淚啪啪的往外掉。就在這時隻見黛莎伏下頭去,在藏族女人的耳邊小聲的嘀咕了幾句,藏族女人立馬就安靜了不少。
顏月兒驚訝的看著她,抹著眼淚說道:“黛莎,你都跟她說什麼了,怎麼那麼有效?”
黛莎攏了攏鬢角的一縷發絲,笑著說道:“我跟她說呀她的丈夫就在外麵,要她堅強不要害怕!”
“可是……可是我也這麼對她說了呀!她怎麼就不聽呢?”蹙了蹙柳眉,顏月兒嘟起了小嘴,看樣子很不服氣。
“因為……因為我跟她說的是藏語啊!”黛莎眉宇舒展,巧笑嫣然。
“什麼,你會說藏語呀!你又不是藏族人。”她睜大了一雙鳳目緊緊地盯著她。
“你個死妮子,說你笨你還不承認!是誰規定隻有藏族人才可以說藏語的,難道你忘了我在國外是主修什麼的了?”黛莎笑著狠狠地在她吹彈可破的粉臉上扭了一下,她臉蛋一痛頓時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