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生撥牛皮(1 / 2)

兩隻綿羊被四腿捆綁的放在墓坑前的兩個大鐵盤上麵,羊脖子和羊頭被鐵絲和銅扣子死死的固定住動彈不得。之所以說“動彈”一詞,是因為兩隻羊現在還活著。可接下來的事情真的讓玉溪然等人咂舌不已了。

隻見兩個藏族漢子分別用兩個圓形的鐵套環死死的套在了綿羊的頭蓋骨上麵,接著便拿出一把尖利的似刀非刀,似斧非斧的特製工具。順著鐵套環的套痕就開始用那把特製的工具去剔那羊頭上的頭蓋骨。可憐這兩隻綿羊全身被五花大綁,就連嘴巴都被鐵絲緊緊地擰住了。縱是有再強烈的痛楚也動彈不得,甚至連慘叫都難以發出一聲。人們在殺魚的時候聽不見魚的哀號,那並不是因為魚發不出聲音。隻是它們發出的聲音屬於次聲,所以不在人類的聽覺範圍之內。而現在這兩隻可憐的羊兒,明明可以讓他們聽見它們的哀號的,可是卻被幾根簡單的鐵絲給剝奪了。命不久矣的兩隻羊兒,它們連最後的一點權力都不被允許。

兩隻綿羊的頭蓋骨很快就被剔下來了,白白的羊腦清晰可見。讓人不得不佩服這兩個人的精湛刀工,羊腦竟然沒有一點的一絲一毫的破損,看來他們都是經過訓練過的“能工巧匠”啊!原以為這樣就要結束了,誰知兩人剛剛完工又有另外的兩人走了過來。他們手中提著小鐵桶,用勺子舀起桶中的烈油就往被剔掉頭蓋骨的羊頭裏灌著。接著便用刀子斬下了羊尾巴,當做燈芯一樣插進了羊腦裏。亮起火折子一下子就點著了。油是經過特製的,與羊腦混在一起就成了極佳的燃料。兩盞精致的羊頭燈就這樣精心的完成了。頭頂上麵點著火,從兩隻綿羊臉上抽搐的皮肉來看它們此刻還活著。

玉溪然看得心頭火起,拳頭緊握著啪啪作響。這樣的情景觸發了他內心處的慈悲思想,因為很少有什麼事情會讓他感到憤怒。他真想現在就衝上前去盡快的結果了那兩隻綿羊的性命,免得讓它們像現在這樣活受罪,承受著無法想象的痛苦。他更想給那些行刑的人每人一個耳光,這兒的人怎麼會想到這樣變態的方法來對待這些牲畜。

原來人心竟可以殘忍到如斯地步!

玉溪然緊緊地蒙住顏月兒的雙眼,把她的腦袋按在了自己的懷裏。不能讓這小妮子有機會看到眼前的情景,因為這樣的場景會把她給嚇壞的。

接下來恐怕就要輪到那兩頭牛了,不知道等待它們的又是怎樣淒慘的結局。玉溪然不敢去想,但無論如何它們的結局也不會好過那兩隻被點了天燈的綿羊。隻因為它們都是畜生,都是被人類用來蹂躪和踐踏的。動物沒有尊嚴,就好像在強大的人麵前弱小的人也沒有尊嚴一樣。果真是這樣的,六道輪回,閻王老爺在畜生道的把關也是非常嚴格的,不會放過哪怕是最卑微的一點生命。

很快,其中的一頭牛便被幾個手腳麻利的藏族漢子用結實的麻繩捆住了四肢。蹄子和腿折疊的捆紮著,粗魯的放倒在地上。再後來,另一隻牛也被照葫蘆畫瓢的束之待死。兩頭牛似乎是感到了大禍將要降臨一般,扭頭拚命的搖動,腦門撞擊著地麵。被牛尾巴掃起的沙塵,迅速而悄無聲息的被深夜裏驟起的寒風刮往別處那不可觸及的黑暗中,然後塵埃落定,一切歸於平息。就像這兩頭牛將要麵臨的命運一樣,生命的終止之後也將歸於平息。

“小溪,咱們快回去吧,我……我怕!”顏月兒顫抖中略帶嗚咽的聲音低低的在玉溪然的耳畔響起,透過厚厚的一層棉衣他仍然能能夠感覺到她在自己懷裏麵的公然且毫不隱瞞的顫栗。

原來顏月兒終於掰開了情郎捂在自己雙眼上的手掌,並且清楚的看到了眼前的景象。雖然客觀上還不是血淋淋的場麵,但對於她這樣一位生性膽小而又善良多憐憫的小姑娘來說,這也無異於那可怕的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屠宰場了。平時看到一丁點血她都會忍不住的嘔吐眩暈,更何況這個時候她又看見了一位身材幹練,器宇不凡的藏族小夥手持一把明晃晃,耀人眼目的藏族彎刀正向那兩頭垂死掙紮的公牛走去的情景。她沒有勇氣和能力跑上前去製止那位藏民小夥接下來的屠殺,可她卻希望能夠避開這一人間慘景,眼不見為淨。她美麗的身軀此刻就拱在情郎的懷裏使勁的搖曳,希望她的小溪可以盡快的把她帶離這塊血腥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