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然的眼睛緊盯著那幫人,冷笑一聲說道:“哼,我想他們又是在東施效顰的學習古人那套在葬禮中防腐蝕的措施吧。把濕牛皮貼在棺木的上麵能夠很好的隔絕空氣,密封棺材的縫隙。據說在樓蘭古國的沙丘下發現的那具契丹女屍,在她的棺木上就有一層牛皮包裹著。不過是否能起到較好的防腐效果就不好說了。”他從鼻孔中輕蔑的冷哼一聲,言語中滿含著激憤與嘲諷。顯然他對這種封建而又不開化的葬禮極為的反感。縱然這種葬禮還無法與以前那種野蠻的殉葬製度相媲美,但他還是希望有一位“始作俑者”能夠站出來終止這種陋習。
鍾子賢不懷好意的手拈過顏月兒一縷披在肩上的秀發,輕輕的拉了拉,意思要她也來看一看這壯觀的場麵。卻被玉溪然一個冷眼給打回去了。顏月兒得到信息,企圖把腦袋從玉溪然的懷裏抬起來看一看。但是沒有成功,玉溪然霸道的給她按了回去。這種好奇心他玉溪然可以有,但是她顏月兒絕對不可以有。因為看過之後她會付出代價的,保準她兩三天吃不下去飯。
棺木封好了之後就被抬棺手們安穩的放進墓坑裏了,這也預示著夜葬儀式即將進入了尾聲。主人一家一字走上前去,每人用手捧起一抔黃土灑向墓坑裏麵。接著幾個家仆就拿起了鐵鍬,鏟土填埋。那兩個藏族法師開始圍著墓穴打轉,禱念真經。就見唇齒不停的一張一翕,卻不見發出一點聲音。玉溪然暗自覺得可笑,這樣的職業確實也跟坑蒙拐騙差不多。若在文明開化的地區是決計混不下去的。
很快墓坑就被填埋好了,堆成了一個尖尖的小土丘。與另外兩個小土丘相對,埋的都是烏倫家的冤魂。看來事情還沒有完結,新墳剛剛立就就見兩個家仆拎來封蓋的木桶,打開桶蓋便開始用器皿舀起桶內的液體澆在墳土上麵。空氣中立時傳來極為腥臭刺鼻的味道,那液體呈深紅色,玉溪然猜到了那是黑狗血。據說這黑狗血有鎮魂的作用,如此一來可真的就是自相矛盾了。一會安魂,一會又鎮魂。真是有點讓人啼笑皆非了。敢情這烏倫家的人也知道三少爺死的蹊蹺,死的冤枉。怕他的冤魂回來作祟,因此才用這黑狗血來鎮一鎮的?不過話說回來了,這可能還是一種形式而已。
兩個家仆你一下我一下的仔細的將黑狗血均勻的澆滿整個墳頭,又在墳頭的外圍澆了三圈,這才退了下去。如此一來整個夜葬的過程就此結束了,其餘還有些瑣碎的事情就交由幾個藏族漢子和那兩個法師去處理了。管家胡哲找到了玉溪然幾人的位置,示意他們先跟著主人一家回去。鍾子賢抬手看了看表,借著火光顯示此刻已經是淩晨三點中了。原來不知不覺這場夜葬儀式已經進行了三個小時。玉溪然像胡哲點頭笑了笑,彎腰抱起已經在他懷裏睡著了的顏月兒,招呼上鍾子賢就跟著兩個挑著火把的家仆隨同主人一家轉身離開了這裏。
再看看顏月兒,明明已經睡著了雙手還緊緊地握住那把傘,生怕別人趁她睡著的時候搶走了似的。這是她情郎的寶貝,正所謂愛屋及烏,因此這如今也就變成了她的寶貝。所以她無論在什麼時候都要貼身的保護著它。
回到烏倫家之後眾人這才“解禁”,開口隨便的說了幾句就各自返回房間了休息去了。此時此刻顏月兒還賴在玉溪然的懷裏緊閉著雙眼,看樣子好像還在睡著。玉溪然看著她無奈的苦笑了一下,便把她抱回了自己的房間。
打開房間的燈,將她輕輕的放到了床上,自己也跟著深吸了一口氣。顏月兒雖然不重,但這一路上抱過來卻也把他累的夠嗆。小心的脫掉了她的鞋子,又好容易的分開她握傘的手指取下了長雨傘放到一旁。為了使她睡得更舒服一些,他又開始去解開她身上厚厚的棉衣。對於他來說,此刻她就是一個讓他疼到骨子裏的小妹子,他不需要對她有太多的顧忌和避諱。可當他把棉衣的拉鏈拉到一半時他就突然的停住了,從她臉上隱忍偷笑的表情中他就猜到,她已經醒過來了。
“好了,調皮鬼!還裝睡呢,我都發現了!”他在她粉嫩的小臉上用力一扭,她見事情敗露了,裝不下去了,隻得睜開了眼睛朝他俏皮的吐了吐舌頭。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坐起了身子一下就摟住了他的脖子。
“小溪,你壞!幹嘛拆穿人家!”她撒嬌般的用嬌嫩的粉麵去蹭他的額頭和臉龐。
“你呀還好意思說呢,我一路上把你給抱回來都快累死了。說吧,從什麼時候就醒的?”他坐在床上就摟住她的纖腰,開始對她進行嚴厲的審訊。
“從一進家門的時候就醒了,那時候我聽見你們在說話,所以我就故意裝睡的。就是讓你多抱一會,誰讓你不叫醒我來著。”她老實的坦白了罪行,但嫵媚的嬌軀卻並不老實,又要來纏他了。這他哪能允許,趕緊的采取措施來抵禦。強行的把她從自己的身上分離開,然後霸道的把她按回了床上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