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人們不願意麵對,但是現實不會允許!
顏月兒就是一個最大的現實,他們始終要麵對!
當村子裏的人得到山上寺廟裏傳來的消息說兩人失蹤的時候便開始大規模的組織村民尋找,幾乎將整個區域都翻遍了也不見他們兩個的蹤影。唯獨沒有往那個瀑布上方的山洞裏去尋找他們,因為那裏是整個村子的禁地。祖上傳下來的規矩,說那個山洞曾經被一個妖仙詛咒過,任何人不得接近那個洞穴否則必遭惡鬼纏身,死無葬身之地。事實上是這裏的先民為了保全洞府裏的秘密不致於被發現,因此才利用這裏人們封建淳樸的心理以所謂的詛咒之說來恫嚇人心。這不僅有些愚蠢可笑而且還有些殘忍,連自己的後代都愚弄的人能不殘忍嗎?
玉溪然為了不引起紛爭,便故意扯謊說他們原先並不知道由此禁忌,是誤闖進去的。而且他們已經受到詛咒的嚴重懲罰了,隻是後來他們誠信禱告因此才免遭荼毒,幸免於難的。其中他自然隱去了關於水閘的事情,侃天說地的編了一大通,隻把村民們唬得是一愣一愣的。黛莎見他圓起謊來是麵不紅耳不赤,不免心中好笑。但她又不好當麵戳穿他,因此隻好隱忍不發。並且很配合他的說辭,不住的向村民們點頭頷首。由此那些善良的村民是更加信奉他們祖先的“金科玉律”了,恐怕以後打死都不會有人因為好奇而往那個山洞裏去一探究竟了。
當顏月兒等人接到消息從山上的廟宇中趕回村子裏和兩人相見時,難免是又悲又喜。小妮子更是不可省略的撲進情郎的懷裏大嬌小嬌,眼淚鼻涕的撒了一大把。玉溪然好說歹說,左哄右哄才把她給穩下來。這中間的細節自不必細表,單說眾人在聽了玉溪然敘述在溶洞中取回青銅寶盒的曆險後無不感到驚奇萬分。別的不說,僅僅那條長可二十多米的巨蟒他們就聞所未聞。
“小溪,你們倆是怎麼逃過那條蟒蛇的攻擊的?黛莎你膽子真大,要是我看到那麼大的巨蟒早就嚇暈過去了。”顏月兒緊緊地依偎著玉溪然,把他的一條手臂死死地抱在懷裏。轉過臉來去看了看黛莎的方向,黛莎被她看得心中一虛,哪還有說話的勇氣?但這白衣女子素來善於以靜製動,當下把頭一撇假裝高傲的理都不理她,這讓顏月兒這妮子無論如何也猜不透她的心思。玉溪然也被她問的一驚,不過他老早就想好了應對之策,反正不能把實話跟她說了。
“這個呀也是我們命不該絕,提前爬到了那個大佛的手掌上麵。而且那個可供攀登的石梯又十分的狹窄,那條大蟒蛇如此龐大的身軀根本就無法順著石梯爬上去。又加之我們在上麵不斷的用大石塊丟它,它吃不住痛在下麵徘徊了很長時間,最終還是無可奈何的重新爬回了湖泊裏麵。所以呀,是那尊大佛像救了我們。”玉溪然這絕對是善意的謊言,暫且用來騙騙單純的小妮子,他總不能對她說他和黛莎兩人是光著身子摟在一起才逃過一劫的吧!那樣的話即使這個“她”不介意,也要考慮一下那個“她”的感受。最終要的是如此一來就要天下大亂了,輕的是顏月兒血濺三尺,白綾環首。重的就是兩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自相殘殺,香消玉殞,血流成河啊!
“什麼?用石頭丟它?大佛手掌上麵怎麼會有大石頭呢?你還不如說用枕頭砸它,逼迫它投降的呢!”鍾子賢及時發現了玉溪然話中的漏洞,原想趁機興風作浪的卻不料被黛莎的一個冷眼給白了回去。其實黛莎鋒利如刀的眼神不光是對他玉溪然一個人有用,對他鍾子賢鍾大公子也有用。或者說是對每一個正常的男人都有用,因為世界上沒有哪個有血有肉的男人可以承受得住一個人間仙子的逼視!
“哦,原來是這樣。不過小溪你們兩個也真是的,又不聲不響偷偷摸摸的就跑出去單獨行動,白白害得人家替你們擔心一場。上一次在白馬寺的時候也是的,都不告訴我一聲。如果下次你們還這樣的話我就真不理你們了。”顏月兒對情郎的話向來深信不疑,縱然有時候知道他是在故意騙自己她也會假裝相信,因為小妮子知道她的小溪是絕不會故意傷害她的。這不光是一種信任,更是一種依賴,一種完完全全的依賴,甚至把自己的生命都拋付其中的依賴。憑心而論顏月兒雖然稚嫩清純,但是卻不是幼稚,不是傻。有的時候她不是不懂,也不是不知道,隻是她不願意弄清楚而已。她不需要太多的猜忌,她隻要知道自己的情郎愛著自己就夠了。而她需要的就是這樣的愛,一種有所保留,但卻是更加成熟的愛,這和單純的喜歡有著質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