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舍利子?”玉溪然有些驚訝是可以理解的。
“是呀,那奇異的香氣就是從這舍利子上麵發出來的。小溪,這香氣可奇怪了,好像一沾上它就甩不掉似的。我本來是用腰上的香囊來裝這顆舍利子的,你猜怎麼著,現在整個香囊上麵都是這種香氣呢!”顏月兒重新將那顆舍利子塞進香囊裏,這香囊還是村子裏的繡姑送給她的。上麵圖文並茂,針線細膩,製作的甚為精致。
“你個小妮子,這舍利子是何其珍貴的東西,你怎麼能隨隨便便就把它給帶出來了呢?萬一弄丟了可怎麼辦呀?”他輕輕捏了一下她嬌嫩的小臉,假裝嗔了她一句。
“才不會呢!我一定好好收著它,絕對不會弄丟的!”原來那些舍利子一直都交給孟氏兄妹保管,畢竟他們是釋迦牟尼祖師的後人,交給他們保管也是最妥善的。而這一顆舍利子卻是她顏月兒以連磨加賴,又求又鬧的無賴手段從孟氏兄妹手裏要來的。孟氏兄妹本來就十分的疼愛她,不管有什麼要求都會盡量滿足她,最後隻好給了她一顆,交由她暫時保管。但是為了安全起見,顏月兒一直都貼身收藏著,從來不輕易拿出來。
“你呀,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乖乖的聽話呢?”他緊了緊摟她的雙臂,讓她的身子貼自己更緊密些。
“哼!就不聽話,反正你也舍不得打我!對了小溪,你相信嗎我以前在你的身上也能聞到那股香氣呢。就是和舍利子上散發出來的一模一樣的香氣,我現在還能聞到呢!”她開始把小鼻子頂在他的胸口上用力的嗅著,像一隻正在搜尋獵物的小母獸。
“胡說八道,我一個大男人身上哪有什麼香氣?有汗臭味還差不多,不然你們女孩子家怎麼會經常叫我們臭男人呢?我看你一定是聞錯了。早就聽說古代有一種奇異的玉石叫做軟香玉,是東海寶山之中出產的奇珍。曾經有番邦的使者獻給中原皇帝一隻軟玉鞭,就是用那種材料製成的。那軟玉鞭通體軟滑細膩,香氣四射,就算是被封存在櫃子裏也遮不住它的香味。後來皇帝就把它賜給了大臣賈充,賈充又把它送給了自己的女兒。突然有一天賈充在一個叫韓壽的幕僚身上聞到了這股奇異的香氣,於是便猜到了他和自己的女兒在暗中有私情。逼不得已之下隻得把女兒嫁給了他,這就是著名的‘韓壽偷香’典故。難不成這舍利子就是那傳說中的軟香玉?”他料想這世間並沒有如此巧合的事情,所以也隻是隨便說說。這世間之大無奇不有,並不一定隻有那軟香玉才能發出如此沁人心脾,久而不絕的香氣。而她可不管這到底是軟香玉還是硬香玉的,隻顧著自己剛才的想法,見他竟然不相信自己的鼻子不覺甚為不甘心和氣惱。
“小溪,人家真的在你身上聞到過這種香氣嘛!你……你怎麼就不相信呢!”她用小腦袋使勁的撞他的胸脯,以示對他不相信自己的懲罰。他被她這嬌滴滴的行為弄得渾身酥麻,趕緊拍了拍她的背心然後把臉與她的粉頰貼在一起。
“好好好,我信,我信還不成嘛!你呀就是我的軟香玉,一旦沾上了就無論如何也甩不掉了。”他隻道那舍利子的香氣甚為奇異,接觸它的人都會把香味留在身上經久不滅。因此她能從他的身上嗅到那股氣味也並不奇怪,自然也就沒往心裏麵去。可是沒想到她竟然執意於此,險些就鬧到要和他慪氣的份上來,所以就趕緊出言寬慰她。
女人大多數都經不起甜言蜜語的哄,幾句甜到心窩子裏的話一出口立馬把她收拾的暈頭轉向,服服帖帖。他在她的長期“壓迫”下是深諳此道,這哄女孩子的方法自然也有一套。但不可否認的是,這套方法他隻用在她一個人身上。果真她心花怒放之下哪還有心思去和他討論什麼誰相信誰,誰不相信誰的事?一心都用來施展她的柔媚撒嬌手段上來了,極盡妖冶的用自己柔軟曼妙的嬌軀去征服他假裝冷靜的身心。
“好……好月兒,你……你能老實點嗎?”他極力的抵禦著胸懷間傳來的銷魂蝕骨般的美妙感覺,血脈賁張的喘著粗氣。說實話,他恨不能此刻就將她給“就地正法”了!
“小溪,天都黑了,咱們回去吧。我……我有點害怕。”她也許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在有意無意間透出來的嬌軟和嫵媚會給他帶來多大的心理承受壓力,簡直直逼他的心理底線。
“好……好啊,那咱們就離開這吧。快起來站好了,咱們這就回去。”他像得到了特赦令一般,深深地吐了口氣。顯然他也害怕如果繼續呆在這裏會不會發生什麼他不可預計的事情,毫無疑問他的“害怕”和她的“害怕”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