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嚴宏被莫名其妙的澆了一身的酒水,正要爆發,這才看清楚衝進來的人是誰,頓時如同老鼠遇見貓一樣呆住了。
“你們這些不要臉的臭****,我打死你們!”來人抓起桌子上的盤子碟子,往嚴宏和兩個女孩臉上砸過去。
女孩驚叫著跳起來,不顧身上的衣衫還不整,惶恐的衝出包房。
幾個服務生在門口站著,剛要進來勸,那人就吼道:“誰也別攔著我,今天我跟他拚了。我告訴你姓嚴的,今天有你沒我!”
“你幹什麼玩意!”嚴宏麵子盡喪,也吼起來,“有什麼話回家再說!”
“你還有理了?”那人跳著腳過來抓嚴宏的頭發,卻被嚴宏一甩手給推到一邊去,腦袋一下撞在牆上,咚的一聲。
“你打我,謀殺了,來人啊,救命啊!”
進來這位正是嚴宏的老婆,名叫朱桂英,今年四十歲。
要說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生物是什麼?大概就是四十來歲正處在更年期的女人了,這種生物完全不遵守任何的邏輯,沒有道理也能攪和出三分理來,何況被她搶占了道德的製高點呢。
朱桂英被嚴宏這麼一推,倒是激發了悍婦的本質,又爬起來,三番兩次的往嚴宏身上撲,一來二去手指甲就在嚴宏的手臂和臉上留下了好幾道傷痕。
“你有完沒完啊。”嚴宏且戰且退,準備逃走。
偏偏這時候有一群人圍在門口看熱鬧,還有人高聲的說:“這不是藥品管理局的嚴局長嗎,哎呦,今天可算是熱鬧了。”
嚴宏羞愧不已,一把抓住朱桂英的胳膊:“有什麼事回家說去。”
“說個屁,我今天就跟你拚了。”朱桂英平時在家就彪悍,而且嚴宏的起家其實多半都是靠著朱桂英的父親,所以對她總是很忍讓。朱桂英欺負嚴宏慣了,今天被撞了頭,哪裏肯善罷甘休,一把抓過去,指甲正劃在嚴宏的眼皮上,一下子鮮血長流。
“我X你媽!”嚴宏的眼睛被血給糊住,也不禁怒從心頭起,一腳正踹在朱桂英的小腹上。
悍婦慘叫一聲跪下來,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呻吟著。
嚴宏踢了老婆,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事本來就是他不對,現在又把朱桂英打了,他腦子裏亂糟糟的,隻知道惹出了大麻煩,卻不知怎麼解決。
“讓讓……”正不知所措的時候,看熱鬧的人群分開來,兩個民警打扮的人擠進來。
“怎麼回事?”民警看著房間裏亂七八糟的境況和跪在地上呼號的朱桂英,冷冷的問嚴宏。
“我……”嚴宏捂著受傷的眼角,不知該怎麼回答。他哪裏經曆過這種事情,已經徹底的懵了。
“打人是吧?跟我們走吧。”民警抓住嚴宏的胳膊,不知從哪取出一副手銬來,直接給他銬上。這年頭司法還不健全,民警手握大權,想銬誰就銬誰。
“我們是兩口子打架,你憑什麼抓我?”嚴宏這才激靈一下,反抗道。
“兩口子就能隨便打了?”民警冷笑。
“我跟他不是兩口子,我明天就跟他離婚!”朱桂英爬起來,蓬頭垢麵,嘴角還有白沫,狀若厲鬼一般。
“聽見沒?”民警說著要帶嚴宏走。
“我是嚴宏,藥品管理局的。”嚴宏一看不妙,忙低聲求情。
“你是個屁,明天就把你給擼下來!對了民警同誌,他剛才****來著,還有兩個小****,把她們都抓起來,遊大街!”朱桂英嘶吼著。
民警懶得管他們的閑事,帶著嚴宏往外走,看熱鬧的人們紛紛的議論著,有他們的傳播,估計明天穆河滿城都會知道藥品管理局局長嚴宏****被抓,毆打老婆的光輝事跡。
等民警把一直在抵賴的嚴宏帶走,鮑二好才又出現,他塞給領班幾百元錢,就偷偷的溜走了。
回到客運站前的托運站,裏麵燈光如晦。
林風正跟鮑二好的幾個小兄弟紮金花,他今天手氣很旺,一把JQK宰了個叫二毛的789,還有一把豹子4殺了大金牙的黑桃QKA,贏了兩三百元。
“林風,你得請客啊,今天淨出大牌了。”二毛洗著牌,非常鬱悶的說,他是今天的大輸家,口袋幾乎要被洗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