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一前一後兩聲尖叫劃破了夜空,傳得很遠很遠,讓靜寂的夜晚顯得更加清冷和可怕。
當胡蒙林從昏迷中醒來時,覺得自己仿佛又讓牛魔撞了一樣,渾身上下的骨頭仿佛都斷了似的,一股痛苦且酸麻的感覺,彌漫著全身上下的神經,右手處似乎有傷口,卻傳來癢癢的感覺。他試圖抬起右手,卻發現胳膊好像方向變得很奇怪。
劇痛讓他再次昏迷,再次醒來時才明白,自己的胳膊似乎脫臼了。試了試,左手好像沒問題,而右手處的傷口完好如初。忍住痛,用力把右臂推了上去。而此時,他聽到旁邊不遠處有輕微的喘氣聲。
費了好大力氣,胡蒙林站了起來,四處活動了一下,全身除了擦傷和剛才的脫臼外,其他傷口早就愈合了!顧不得奇怪自己這項“異能”,他左右尋找起金發美女。
四周黑漆漆的,伸手不見六指。他輕輕地挪動了幾步,耳邊似乎又聽到了水聲,不大,卻異常清晰。他不敢動了,弄不好,再掉水裏更麻煩!
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沒辦法在黑暗中尋到光明!這是哪呢?
待了一會,他眼睛有些適應了夜的黑,終於確定旁邊發出呻吟的,就是自己同行的美女——雀族女祭祀。
輕輕地挪過去,扶著這個美女坐了起來。美女的眼神似乎還不如自己,兩隻手亂抓著。
“我們是不是掉山崖下了?”胡蒙林說完就後悔了,一是自己和這個金發雀族美女根本語言不通,而且自己晚上可是住宿在河邊的,怎麼會掉崖壁下麵!難道掉河裏了?
不對,這個地方很幹,自己清楚記得,出了帳篷,自己是背河而行的。
不知道金發雀族美女是不是傷得特別重,一聲不吭,隻是喘著粗氣。漸漸的,寒氣越來越重,沒辦法,胡蒙林一咬牙,把美女抱入懷中,用自己的體溫來溫暖別人。
懷中的金發雀族美女開始似乎有些抗拒,但無力地推了一下,緊接著又倒入了他懷中。後來,幹脆利落地全身擠入了他懷中。
胡蒙林把身上的毛皮幾乎全覆蓋在了美女身上,自己後背處冰凍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天色漸漸變亮了。一縷縷陽光從上方透過不知道多深的洞口透了進來,胡蒙林終於看清楚眼前美女的狀況了,似乎沒有少什麼,但是後背處明顯鼓著,沉睡的美女似乎被他碰觸後背的感覺弄醒了。
輕輕地抬起頭,嘴角血跡清楚地表明,她確實摔得不輕。
胡蒙林嘴唇動了動,想說什麼,又閉上了嘴。
金發雀族美女皺著眉毛,仿佛明白了他的想法。忽然,金發雀族美女把自己的額頭貼在了他的前額上,然後唱起了動聽的歌聲。
胡蒙林開始還沒在意,忽然間就覺得腦袋有些暈,好像腦袋裏多了些什麼。
“你在幹嗎?”他問道。
歌聲很快停了,金發雀族美女嘴上的血跡更多了。
“我是你的導師黃靈兒,雀族天生靈魂歌者,我的風語祭祀,你叫什麼?”金發雀族美女的聲音動聽悅耳。
“我怎麼聽懂你說得話了?”胡蒙林有些糊塗。
“笨蛋,我已經對你進行智慧啟蒙了,也難怪,我都沒弄明白,你倒底是哪個族的獸人呢,難道是猿族的異類,還是神族呢?要不是碰觸到你的實體,感覺到你的體溫,我還以為你是北疆幻魔族呢!”美女雀族祭祀有些嗔怪。
“靈兒,別見怪,我不是什麼幻魔族,也不是神族,如果硬說,我是人族!”
“人族是什麼,是什麼種類的獸人?”
“是猿族進化的最高形態,我們的世界和你們不一樣,那裏都是人類,全和我差不多,對了,我感覺我們沒有什麼明顯區別啊?”
胡蒙林疑惑道。從見到這個美女起,他就沒有發現任何獸族的特殊,除了腦門上那縷金黃的翎毛。
“你都摸人家那了!你還問人家,你不知道女孩子不能碰那些禁忌的地方嗎?”小美女明顯有些嬌羞。
“碰哪了,是這裏嗎?”他真的有些蒙,用手戳了一下小美女的前胸那兩塊突起的“圓丘”。
“你,你,是我的背部!”小美女臉紅得仿佛是紅布一樣,輕輕地轉了過去,胡蒙林輕輕揭開她的後背上一片薄如蠶翼的“衣服”,兩隻輕薄黃白、灰、藍、金、黃交織的羽毛翅膀閃爍著淡黃色的光暈。
“翅膀,鳥人,你是天使吧?”
“天使是什麼?我們確實被稱為鳥人,我們後背都有翅膀。不過,能飛的不多!像我,隻能在不高的天空飛,高處飛不上去。
我哥哥他們從小光著身子在天上飛,我總是羨慕他們飛得又高又穩,而我們女孩大一點,隻能趁沒人時偷偷練習!畢竟,不能總光著身子在天空飛吧!”
胡蒙林的眼眼一亮,眼前仿佛出現了漫天美女光著身子飛來飛去。忽然被人喝了一聲“女生要注意!”結果全天空隻剩下了大男人在閑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