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雨露出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忍不住問道:
“你算好了我手邊有一根纜繩,而且算好了我會扔給你?”
火叉淡然地看著他:
“沒有。能跳多遠跳多遠,不行就遊過來,大不了濕一些衣服。”
暮雨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那你是不是應該說聲謝謝?”
火叉冷笑地說道:
“你在乎這個?”
暮雨氣悶,明明自己是武林前輩,在她麵前怎麼好像沒什麼氣場?
暮雨苦笑著,揶揄道:“說一聲,我覺得你能更像一個平常的姑娘。”
火叉英眉一挑:
“哦,哪裏看出我平常?還是說你哪裏看出我像一個姑娘?想不到你罵人比杏葉還毒。”
火叉說罷,目不斜視地走向船尾,留暮雨一人在船頭迎風淩亂。
暮雨甚至都沒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他和火叉配合越來越默契。
船家輕快地搖櫓,欸乃聲不絕於耳,船在水上像魚兒一樣,行的又穩又快。
暮雨、火叉兩人分立在船的兩頭,時刻觀察身邊的動靜。
出城後,四周一片漆黑,寂靜無聲,一輪弦月隱於雲間,星光黯淡。
雖然已經進入初夏,而深夜的河麵上,涼風習習,透著一股秋意的涼爽。
杏葉、小蟲子、納蘭尚三人擠在船艙裏,說是船艙隻不過上麵罩著一個半橢圓竹製棚子,兩邊掛著幕布,可以遮風擋雨,實在是簡陋。
這搖櫓船最多隻能容納六七人,現在也算滿員了。
小蟲子摸著胸口,大口喘著粗氣,她剛才被暮雨拉著,一路奔逃沒花多少力氣,還是嚇的成分多。
“啊~”
小蟲子忽然大喊一聲,好似想起了什麼。
杏葉被她嚇的一抖,無奈地說:
“怎麼了?”
小蟲子撲到杏葉身上,急急地道:
“小主子,那個什麼奇毒散有解藥嗎?我剛才好像吸進去了不少。我內力不好,根本憋不住氣息。”
杏葉好看的峨眉,舒展開來,笑著說:
“我哪來的什麼毒藥,咱們可是偷跑出來的,師父怎麼會給我毒藥防身?那不過是師兄送我胭脂粉,哎,可惜了,那個擦在臉上,皮膚顯得細膩又有光澤。好心疼……”
小蟲子轉頭看向納蘭尚,探問道:
“納蘭少主,你是不是也早知道了?”
納蘭尚嘴角彎起,露出迷人的梨渦:
“你不覺得味道很熟悉嗎?”
說完不覺地看向杏葉,想起自己有多貪戀她身上這淡淡的香氣,不免有一絲臉紅。
好在船的燈光幽暗,別人不易察覺。
小船很快行至東城的水門下,這是一個很小水門,緊容得下一艘船過,有很多運貨的小船為了方便,常走此門。
說是門,不過在原來的城牆上有一個橋洞而已,這橋洞被鐵柵欄一樣的門封著,隻能由岸上的水兵拉起來。
這個時辰,一般不會有人出城。
城門口的水兵昏昏欲睡,聽聞船夫叫門,從橋上探頭往橋下看。
隻見船頭暮雨迎風而立,一身錦衣風流倜儻,英姿挺拔,細看發現他腰間還纏著一把軟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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