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思恭聽了高傑的話,哈哈大笑道:“小傑,你得了好處還賣乖,這場賭鬥對你可是大有好處的,現在怎麼反倒責備起我來了!”
高傑嘿嘿笑得像個小狐狸似的道:“其實,阿裏前輩武功卓絕,我哪敢真的和他賭鬥,還不是因為有您在旁邊撐腰,小子早知道即使輸了,也沒啥關係,所以心無旁騖,無牽無絆,方才能夠超水平發揮嘛!”
張勇眼神飄忽,驚疑不定地在高傑和駱思恭身上來回轉了幾遍,隨即喝道:“小子,你不用故弄玄虛,今日,你是絕對逃不掉的!”說完,示意張空和張凱去將關帝廟外王家好手都帶進來。
此時高傑早就走到了駱思恭麵前,笑吟吟地和他密語著什麼,根本沒有在意張勇調集人馬的舉動。
姬龍峰盯著高傑的背影,疑惑地問身邊的於弘誌道:“於大哥,那人是高傑的師伯?”
於弘誌點點頭道:“應該是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姬龍峰問道:“他厲害不?”
於弘誌又點點頭道:“厲害,而且來頭很大!”
姬龍峰喜道:“那就好,找機會和他切磋切磋應該沒問題吧!”
於弘誌想了想,道:“估計問題不大,隻是到時你會死得很慘的!”
姬龍峰聽了,愕然望著於弘誌,見他很認真,完全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樣子,不由得又把目光轉到了遠處那個不起眼的老者身上,若有所思。
駱思恭聽完高傑簡單地講完撞破蒲州王家藏貨於普救寺的經過,眼中閃出一絲精光,點點頭輕聲道:“這就對了!我此次前來山西,為的便是查實晉商私下與女真人通商賣國之事。隻是我到山西近半個月時間,所有無良晉商都龜縮了起來,終止了與女真人的交易,看來,我的來意和行蹤早已泄露了,晉商還真有一套,哼哼!”
高傑也輕聲道:“原來師伯就是為了此事而來啊!我本來還想等逃到運城,找到你們錦衣衛的據點後,再進行舉報的,現在好了,您老在這,我可省心了!”
駱思恭微微點頭,他側身對高傑道:“這位乃此廟的清遠道長,乃是師伯多年至交!今日碰巧我前來拜會老友,方才能和你在此碰上!”
高傑連忙和清遠老道見過禮。
正在此時,張空、張凱帶著二十多個勁裝漢子衝進了關帝廟,氣勢洶洶地將他們團團圍住。
張勇見己方人多勢眾,膽氣更壯,他冷冷對著駱思恭道:“瞧你並非江湖中人,我等要抓的隻是這三人,與你無關,快快退去吧,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駱思恭眯了眯眼,也不說話,衝著高傑笑了笑,驀然間身形閃動,轉眼便到了張勇身旁,沒等他反應過來,便伸出兩指在其身上點了幾下。
於是,張勇便目瞪口呆地轟然倒下,癱倒在地上。
駱思恭這一擊,瞬間便完成了,本來呆立著的阿裏眼中精光大放,本想阻攔,卻見張勇早已經被製住。
他心中猝然一驚,連忙退後幾步,一招手,憑空吸起地上的西域鞭,頗為忌憚地緊盯著站在張勇旁邊,淵停嶽峙的駱思恭。
張空和張凱見師父被製,倉皇之間,正要招呼王家眾好手一起衝過去救人,就聽駱思恭笑道:“小傑,這些小魚小蝦就交給你和你的兩個小朋友了,記住,麻利點,別弄出太大動靜,驚擾了清遠道長的道場!”
清遠道長聞言,苦笑一聲,無奈地搖搖頭。
高傑和姬龍峰、於弘誌對視一眼,一起縱身向張空、張凱他們撲了過去。
駱思恭則沒再去管他們,而是轉過身,麵無表情地看向阿裏。
剛才駱思恭站在清遠道長身邊的時候,精氣內斂,完全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鄉紳的模樣,阿裏也沒能瞧出任何異樣,可此刻,當駱思恭看向他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威壓逼迫而來,不由得死死抓緊了手中的西域鞭,同時真氣外放,全力相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