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更好,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楊家的練體之術,這其中的秘密恐怕遠遠超出我的預料。你要死,就像你父親一樣,因為我勢在必得,這怪不得你,你楊家根本不配擁有這樣的功法”。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定要親自手刃你於掌下,方能解我心頭之恨”,楊開怒目圓瞪,聲音變得沙啞。
司徒玨冷笑一聲,“殺我?你不過金丹初期的實力,你又如何敵得過我金丹中期,更何況,我還如此多的助力”。
司徒玨轉眼看去,卻見兩方人士早已打得難解難分。真氣碰撞,刀劍無眼,血肉橫飛,隻是,他看到的更多的卻是自己人慘死的模樣。
“他們不是你楊家之人,他們身上真氣澎湃,最低也有金丹期以上修為,他們是何人?”,司徒玨滿臉震驚,滿臉疑惑。
“嗬嗬,何人,要你命的人”,楊開腳點威風,淩縱而去,又是一道剛猛的掌印推了過去。
“你們不敢殺我,我大哥是盟主,殺了我隻會讓你楊家遭受更加殘酷的追殺”,司徒玨心中大定,同時心中狠厲滋生。
“既然如此,就先解決了你這個楊家的孽障,若不是你和那個楊綱,我此番出手必定是旗開得勝”。
又是雙掌對上,一個真氣源源不斷,一定肉身勁霸,氣衝鬥牛。隻是一瞬間,便又分離開來,二人退離開來。
二人止步,借勢又咬牙衝向了對方,眨眼便又對上,四拳互搏。楊開憑借自己心中一口怒意、恨意和鬥誌,竟然與司徒玨鬥了個不相上下。
這是一個戰火紛飛的場景,刀劍聲,真氣碰撞的爆裂聲,兵器斬進肉身的聲音,慘叫聲,呻 吟聲,滴血的聲音。楊家之人以壓倒性的優勢主宰者這片戰場。
這裏是他們曾經丟失的土地,而馬上又將要變成收複的領地,這是一件多麼榮光的事情。
這一切,都刺激著楊開,他感覺仿佛來到了當初史家的那片戰場,而如今卻更加讓他陶醉和迷戀,因為這是他引導的一切。
上天大雪紛飛,正在與司徒玨戰鬥的楊開,他的心緒也如這雪一般飄到了遠處,他看到他自己站在高處,望著下方千軍萬馬的廝殺,他們都是自己最為得力的戰士。
他感覺有人在摸自己的頭,他回過頭來一看,正是自己的父親一臉微笑地看著自己,“孩子,你長大了”。
楊開瞬間淚流滿麵,他跪倒在楊鋒的腳下,嘴裏不住地喊著父親父親,楊開又站立起身來,他伸手指向遠處那片綿延萬裏的土地,驕傲地說道:“父親,你看我打下的江河”。
迎接他的是他心頭的劇痛,父親的身影慢慢消散,在楊開分神的瞬間,司徒玨的一掌便不偏不倚地印在楊開的胸膛。
“楊開”,“楊開”,焦急擔憂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
楊開站立起身,伸手製止,伸出舌頭舔了舔嘴邊的鮮血,任憑熱淚從眼眶滑落,他看著司徒玨,平靜地說道:“再來吧,讓我看看你的真本事”。
“哼,如你所願”
楊開靜佇不動,燃燒著自己的真氣,燃燒著自己的潛能,練氣三層的真氣瘋狂地流轉,而正此時,楊開雙手不斷結印。
隻見楊開的身體不斷地收縮,瞬間就將一個健碩的身體變成一個瘦包骨頭,皮膚褶皺的老者。
“來吧”,楊開大喝一聲,便衝向了司徒玨,速度快比閃電,瞬間便來到了他的跟前。
“去死”,楊開一拳轟向對方的胸膛。
司徒玨冷笑一聲,暗暗運轉真氣,聚於一拳之上,向著楊開的鐵拳對擊而去。但是繼而,他便不再冷笑,那股磅礴的力道,摧枯拉朽般擊潰了自己的全力一攻。
他感覺到自己手臂處骨頭的碎裂,然後,那股劇力不可阻止地傳進了自己的胸腔,他感覺五髒移位,然後難以遏製地,一口接一口的鮮血便從口中溢出。
“不,你不能殺我”,司徒玨是怕了,他連連後退,驚恐地看著追擊而來的楊開。
楊開急速飛行而去,看著司徒玨,他露出一絲笑容,心裏念道:父親,你來不及見證我的榮耀,但,這都是你的驕傲。
楊開一個閃爍,追上司徒玨,雙拳猶如雨點一般落在他的身上,在司徒玨一臉呆滯和茫然的瞬間,楊開抽斧,一斧將司徒玨的頭顱斬於斧下。鮮血淋漓,噴湧如注。
楊開伸手撫摸著斧尖的鮮血,咧嘴笑了起來,這是他與他父親的一個約定,司徒玨的頭顱正是他的投名狀。
漸漸地,楊開感覺到乏了,眼皮越來越重,眼前一黑,就暈倒在地。
在一片迷蒙中,楊開恍惚地聽到:軍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