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眯雙眸質問道:“你昨日下了什麼藥?”
“在下早聽聞公孫兄千杯不醉,我便在酒中下了些藥。”他依舊似笑非笑道。
“皇後娘娘駕到——”
學院外一個尖細的聲音,令角落的影子隨之消失。室內的學生們盡數湧到外麵的走廊欲一睹皇後的尊容。
皇後必然是來看望聞人彧宸的。
院長安排了一間舒適的屋子,讓皇後和太子單獨聚聚。
他們便在門後偷聽。
礙於好奇,我終是過去一起偷聽。
母子兩人聊了一會兒,太子忽然冒出一句:“母後,兒臣想要一個伴讀。”
“好,盛夏科舉,母後給你挑選一個良人。”
“兒臣已經有人選了。”他因是側對著我們的,所以我清晰見到他的眉眼已彎彎眯起,盡是笑意,“公孫暮酒。”
我頓時一陣暈厥。
自那日之後,我便日日被硬拉進東宮,不曾偷溜成功過。師傅得知此事,大喜,單獨見我時,笑得見牙不見眼,東宮的一人經過,就語重心長的拍著我的肩嘮叨道:“你啊,能進入東宮啊,是你的榮幸,你要好好珍惜,別忘了@&;*……¥%/;*……”
一日,我給聞人彧宸研墨時,他突然道了句話,打破了這份寧靜:“那日醉苼樓的女子,也是剛來沒多久的,如今已被押入大牢。據查證,她是為尋仇而來。但依本太子來看,並非如此簡單,你覺著呢?”
“我想見見她。”
我不知此時是何種認為,隻知是做了這個決定。
【東宮牢獄】
獄中傳來濃鬱的腐臭味和血腥味,不適的以長袖遮擋住口鼻,皺眉跟著聞人彧宸的人到那女子麵前。
“你還是來了。”她看到我的身影,便走近與我說道,“你這個身份來,似乎,不太合適。”
“不合適?”我歪頭皺眉問她。
“一個好端端的女子,放著大好人家不要,竟然扮成男裝接近太子,被真的當成男子也毫不在意。說是心有非分之想倒有些誤會了,那便隻有另一個可能了。”
我直勾勾盯著她,一時竟不知如何作答。
她步步縮減著我們的距離,唇落在我耳際道:“你可是薑國莫朝的人?”
我愣了好半晌,方點頭道了一聲是。
“你的身份真真不該這麼做,這於你而言很危險。”
這句話是在我走之前響起的。
這一路上一直有聞人彧宸的幾個宮女跟著,本是令我煩躁的,但因那個女子的話,我倒是可以完完全全的無視她們。
這是個聰明的女子。
若是尋仇,她如此聰慧,為何會露出如此大的破綻?為何對我的事情如此了如指掌?她刺殺失敗必然會被處決,為何沒有一絲自己要死了的意思?重要的是,為何要對我說那番話?
不知是走到了何處,腳下的泥土愈加潮濕,我因想事過於入神,渾然不覺,最終腳下一空,宮女們大聲叫喊著欲向他人求救,而我則在水中啪啦啪啦掙紮。
在下悲催的落水了。
重點是在下不會鳧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