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落水醒來,我就見聞人彧宸在給我灌湯藥,他見我醒了,問了幾句,繼續給我灌湯藥。
一碗湯藥灌完,他便往我嘴裏塞了幾個蜜餞。
他含笑望著我:“你的書童來了。”
語畢他似是想到了什麼,扶我坐起,拿錦被將我裹成粽子。
“書童?”我本沒有書童,如今多出個書童來,必是師父他們的安排。
“若說書童,倒還真是有趣。”他將空碗遞給旁邊侍奉的宮娥,笑得溫柔,眼底卻盡是寒意,“將你救上岸時,我還未來得及披上風衣,你家書童就摘下外衣將你裹住帶走了,連一聲招呼也不打就走了。”頓了兩頓,繼續道:“你和他,是不是有什麼?”
我一驚,忙解釋:“我可不是短袖!”
“那也不保他不是個短袖啊……”
“……”
傳說中的書童終於端著盆水進來了:“是公子比較害羞,不喜讓外人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啦~”
所謂書童,原來就是一個清秀的小白臉啊。
與其說是清秀的小白臉,不如直接說她是個女子。
組織派給我的幫手,果然是個女子。
聞人彧宸拿起盆邊的巾子滲入水中,然後拎起擰幹,再湊過來給我擦臉。
對於這個陌生的書童,我還是想了解幾分的。
於是,我裝出一副疲憊狀:“我有些累了,想睡睡,你們還是回去吧。”
待聞人彧宸交代幾句與宮娥太監們盡數離去,我問那書童的來曆,她便將我要知道的一切一五一十的答了:“呃……有人時喚我阿莫,私底下便喚我芷淩,莫芷淩,是組織裏學醫的。你猜對了哦,我如你一般是女子之身,是主上派來助你的。”她似是能知道我心中所想般。
學醫之人雖在劍術,內功方麵不及我們習武之人,卻在許多方麵都令習武之人遠不能及。誓如說若將一根銀針刺入人體的一些部位,可一招令其斷氣。而這些地方,往往隻有醫術高明的醫者方有可能刺中。隻要在組織裏培訓幾年,便可以在江湖中尋得一席之地。
“東宮守衛甚是森嚴,皇宮就更是守的蚊蠅都無法入內,而東宮處於皇宮之中,你又是怎麼潛進來的?”我心中終是有疑問的。
莫芷淩從兜裏拿出一張人pimian具,比在臉上:“還記得我嗎?”
這張臉,正是前不久到獄中見麵的女子。
未等我做出反應,她又道:“那獄卒真惡心,我不小心將抹了藥的銀針飛到了他的手邊,原以為暴漏了,沒想到他竟然將針拔出來剔牙,活該他將藥吃下去了!”她繼續說道:“出來之後我就看見你落水了,聞人彧宸也不曉得從哪冒了出來救你上岸。”想了想,補充道,“你衣服是我換的,他這麼呆,看不出來,你放心吧。”
“哦,對了,”她再次打斷了我,又從兜裏拿出拿出一顆丸子狀的丹藥,“幾日後你的身子會有些不適,也就是毒發的前兆,必要時再服用解藥。此毒難以煉成,莫要荒廢了住上對你的苦心。”
“毒?”我何時中的毒?
“這毒組織的人都知道,你也認識,是‘蟻噬’。”
“蟻噬”是一種慢性毒藥。我想她是將此毒煉成液體,沾在針尖上,再趁我離開回頭時刺入我體內。中毒之人幾日後稍有不適,然後著毒液的蔓延,那人會愈加難受。待毒性侵入五髒六腑,他便會疼痛難忍,飽受萬蟻噬心之痛,折磨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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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點人啦,好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