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姿星略微停頓了一下,狠聲道:“你徹底從鬼門宗脫離出去,不要認本宗做你的娘,你就可以做任何你想要做的事,本宗絕對不會說半個‘不’字。”
“孩兒知道了,孩兒一定會照娘的意思去做。”葉振逸眼眸一黯,手握成拳。
葉姿星冷眼一笑。
“既然,洛國公主……”葉振逸略微沉吟,開口道。
葉姿星眼眸一抬,突然揚手打斷了葉振逸的話,陰寒的目光如利刃般射向門口的位置。
“是誰?”葉振逸臉色一沉,轉頭朝緊閉的房門快速走去。
葉振逸打開房門一看,外麵赫然站著的是沈碎雪,以及她的貼身丫鬟夏雨。
“你沒事來前廳幹什麼?”葉振逸俊臉頓時黑沉下來,冷聲道。
他竟然忘記府中還有這個女人?
沈碎雪麵色驀地一僵,她剛走到門外,隻聽見裏麵在說什麼洛國公主,正準備吩咐夏雨敲門時,便被葉振逸發現了。
自從雪夜滑胎後,沈碎雪的身體大損,大夫甚至斷言,她以後再無生育的可能,這對女人而言,是一個多麼沉痛的打擊。
悲痛欲絕之下,沈碎雪一直閉門休養,養了大半個月,臉色依舊毫無血色,一片蒼白。
但是,看在葉振逸眼中,卻認為她是因為聽到他們的談話,而嚇得臉色慘白。
葉振逸死死地盯著沈碎雪的臉,眸中快速掠過一道殺氣。
沈碎雪嘴角扯過一抹似哭似笑的弧度,目光越過葉振逸的肩朝屋裏望去,隻見一位美麗的婦人端莊優雅地坐在上座,正冷冷地審視著她。
“我聽說你娘從鄉下過來了,所以我特意帶了一些精美的糕點,來向她請安。自從我來到葉家之後,作為兒媳,我還沒見過這位素未蒙麵的婆婆呢?”
沈碎雪淡淡地笑道,笑意未曾到達眼底。
葉振逸對外的說法是,葉姿星一直呆在鄉下靜養。
“不必了。”葉振逸轉身就要關門。
不知為何,沈碎雪卻莫名地鬆了一口氣,剛才對上那一雙森寒的眼眸,讓她忍不住有種拔腿就逃的衝動。
沈碎雪準備帶著夏雨返回後院時,背後突然響起一道冷厲的聲音,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讓她進來。”
進入屋子,沈碎雪抬頭看著高高在上的葉姿星,微微愣了一下。
她沒想到葉振逸的母親竟然是一個華麗妖豔的女人,比她的母親美得不是一星半點。
雖然,她剛被葉姿星眼中的寒意嚇到了,但是堂堂國公之女,豈能豈能輕易向一個鄉下婦人低頭屈服。
在沈碎雪的心中,隻是把葉姿星定義為,一個鄉下見不得世麵的村婦。
何況,她本就是為一睹葉振逸娘親的真容而來,她迫切地想知道,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母親,才能教導出葉振逸這個表麵不一的畜生!
因此,沈碎雪隻是淡淡地對著葉姿星行了一個禮,盈盈拜道:“碎雪見過母親!”
葉姿星冷冷一哼,斜眸睨了她一眼,眸中的不屑甚濃,抬起玉手指著沈碎雪的鼻子,毫不客氣地罵道:“你就是沈敬那個老匹夫的女兒?難道老東西沒教過你,第一次見公婆應該跪下請安麼?”
沈碎雪的臉色‘刷’地一下變得更白了,身子抑製不住地顫抖!
這個老女人,竟然如此詆毀她的父親,肆意辱罵朝廷重臣?
“實在是對不起,碎雪的腿腳受過傷,不能跪在地上,還請母親大人見諒!”沈碎雪一動也不動地站著,怒目圓瞪。
葉姿星轉眸朝著錢石頭使了一個眼色,錢石頭心領神會,立即上前一步,一腳踹在沈碎雪的腿上,將她踹趴在地上。
甚至,左腳一直踩在她背上,使她動彈不得。
沈碎雪陡然睜大眼睛,一臉地不可置信。
“啊,你放開我家小姐,你快放開她!”夏雨嚇得半死,一個箭步衝上前作勢推開錢管家,卻被男人一掌打翻在地,口吐鮮血。
“臭丫頭,主子的命令,有你一個下人插嘴的份。”錢石頭惡狠狠地瞪著夏雨。
沈碎雪瞬間回過神來,一個低賤的管家都能欺負到她頭上,一時氣怒交加,死命地掙紮起來,怒吼道:“我是護國公的女兒,更是當今皇上親賜的一品夫人,你、你們憑什麼這樣對我,我要告訴我爹,告訴皇上,讓他們替我做主,看看這葉府裏都是些什麼人。一個個陰狠歹毒,連一個下人都能欺負正牌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