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山沉默的了一會說 “沒有確切的下班時間。”
“這樣,你估計要下班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提議。
“好。”李南山同意。
來接他下班這件事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
晚間天氣不錯,李南山將近晚上10點的時候才打電話給我,說他現在可以下班。
我開著小酒紅來到他們單位大門口外等候他,不一會他便從警察局走了出來。時間剛剛好,我猜他是站在窗邊等我來著。
李南山拉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他先懶懶的伸了一個懶腰後才舒服的說“終於下班了。”
我伸手關掉音響,發動車子,斜了一眼李南山那沒骨頭的樣子,問“案子進展的怎麼樣?”
李南山調整了一下座椅,盡量能讓他的那雙長腿伸直,使整個身子都陷進座椅裏後,才說“狡兔三窟,撲空了兩次。”之後他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聲音很疲憊。
“你連鬼都能找到,抓人還會讓你為難?”我撇撇嘴。
“人可比鬼有心眼的多。May,再陪我去別的案發現場看看?”李南山說著就坐直身子,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我空出一隻手,毫不留情的把他按回了靠背上,不讚同的說“你現在需要休息。”
李南山雙手交疊在腦後,對我的建議沒有反駁,隻是輕聲的“嗯”了一下,算作對我的回答。“怎麼突然來接我下班?”
“和你說個事。”我目視前方開著車,李南山聽我語氣似乎有些嚴峻,便坐直了身子,一副洗耳恭聽的架勢。
“我那天差點咬了給我做筆錄的警官。”我組織了一下語言,將那天的事一五一十的與李南山說了一遍。
李南山聽後許久沒有出聲。
我將視線轉向他,隻見他表情嚴肅的看著我,說“背著我調戲男人?”
“呃……”被他這麼一說,我倒是有些啞口無言。
“不能原諒。”李南山說著就湊近我,我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及時的伸了出來,阻止了他的靠近。
我斜了他一眼,說“李南山,有時候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流氓。”
“哦?”李南山又靠回座位上,對我給他的評價表現的十分感興趣,他看著我等著我繼續說下文。
“時刻都想占我便宜。”剛剛他哪裏是生氣,無非是找個由頭占我便宜。
“哈哈哈哈”李南山不可抑止的笑起來,他說“我的May怎麼會這麼聰明呢。”
“我就當你這是誇獎。”我沒好氣的說。
“來接我就是為了說這件事?”李南山過了一會又問。
“恩”我踩住刹車,等待路口的紅燈變綠。
“其實是想我了對吧?”李南山特臭屁的說。
昏暗的駕駛室中,李南山彎著嘴角,微笑著等待他意料之中的回答。
我說“是,其實隻是想你了,找個理由多和你呆一會。”
顯然我的回答不在他的預料之中,李南山突然將頭轉向車窗背對著我,他說“May,你美的讓我想現在就犯錯。”
色狼。
我發動車子,不再理會他。
身邊的李南山表現的過於安靜,讓我不太適應,我用餘光掃了一眼副駕駛位置上的人,顯然他已經閉上了眼睛,呼吸均勻的進入了夢鄉。
為了賈思源的案子,這幾天李南山沒日沒夜的工作確實累壞了。
車子平穩的停進地下停車場後,我拍了拍李南山的手臂,難得放輕了語調,說“起來,回家睡。”
李南山睜開眼,眼睛裏沒有剛睡醒時的那種迷茫,他目光清醒,隻是他的動作明顯和清醒這兩個字不符,他使勁伸了一個懶腰,揉了揉本就淩亂的頭發,打著哈氣,依依不舍的從車裏出來。他說“剛剛竟然睡了一個好覺。”
“恩,口水流了我一車。”我不鹹不淡的說。
李南山下意識的去擦嘴,然後不知想起什麼勾起嘴角笑著說“我做了一個好夢。”
“嘴都樂歪了,真是好夢。”我看著他臉上可疑的紅,打趣的說。
一進門李南山便倒進沙發裏,一副困死的摸樣。我抬腿毫不留情的把他踹下沙發,指著臥室說“去床上睡。”
李南山揉著被我踹的屁股,誇張的齜牙咧嘴的說“你就不能溫柔點。”
我斜他一眼,慢悠悠的問“踢疼了?”
他點點頭,極其惺惺作態的嗯了一聲。
我哼哼冷笑兩聲說“活該。”
日子就一天天的過,李南山繼續追查賈思源的案子。而我繼續悠閑的窩在家裏,等著自己發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