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章(1 / 2)

初相見,身旁還是嘉祺。

他不過是嘉祺眾多的朋友之一。

嘉祺的家境亦是不錯。

父親是一個不大不小國企的辦公室主任,母親是區婦聯的當政紅人,年近三十多才得了這麼一個獨子,又怎麼能不寵之至極呢。

不過,倒也沒有寵迷而失了原則,仍是讓他在這個全市新開的最大的酒店找了個職位,隻怕他在外惹事生非。

自己與嘉祺相識就是在那時。

是在那家酒店作人事部職員,所以一來二去也就認識了。

自己彼時雖然家況已漸下,但完全憑了不錯的能力和闖勁兒在原來工作的這家酒店旁邊的公司找了份兒待遇不錯的工作,暫時不需為家用擔憂,所以仍是不改性情,整日裏不大願與人瘋鬧。

酒店緊鄰著最大的花園廣場,每日坐在冬暖夏涼的酒店內,隔著玻璃看著張張陌生的麵孔為著生計而來回奔波,成了自己最愛的事情。

也不是忘記了正青春,應該談談情,所以也有幾個追著自己的帥男生。

酒店裏旁的或許缺,惟有帥哥和美女是斷然不缺的。

隻是一來覺得他們仍過生嫩,而自己打小便是喜歡成熟穩重的男人;二來家裏的事情雖不甚撓頭卻也並不輕鬆得無需擔憂,故也沒什麼旁的心思。

所以一切交往也就僅限於下班後被送到車站這段路程當散步了。

從小便知道長得隻勉強算得上清秀,也想不明白為何在成群的美女中仍有人緣。

從學校起便是這樣。

那時候仍家境富裕,再加上剛進大學,所以向來獨往獨往,很少與同學為伍。

倒也不是瞧不起同學,隻是打小便優越、獨自慣了,不大懂該如何與人相處。

同學們看著自己一身名貴衣著,又不善言笑的表情,初初都以為自己是看他們不起的。

但青春年少的男生又哪能會就此認輸,一開始也會不信,偏偏激生了要擷自己入手的誌願。

於是。

不大善言辭的,一下課就拎著自己的水壺去搶著打開水。文學底厚些的,每節自習課都在一旁給自己吟詩寫字。

家境富足些的,便是電影、音樂票會無不奉上。

總之,身邊倒從未缺過護花使者。

那些被接受所獻殷勤的,也都會大喜過望。更是興致高漲起來,也越發可以發現自己其實並不會因家境甚好而眼高一等,於是更加往來起來。

到後來,自己的水壺打完了,又發展成連帶給自己同寢的室友打。幸好自己隻要了個三人間的小寢室,所以還不算剝削。不過,室友們卻很是高興。

自己均是一概開心笑納之。

開水也用,本來自己也不會搶也拎不動,難得有人憐香惜玉,當然要用。

但也不忘記買上一堆零食、水果給那同學拎到寢室去。

詩詞也聽,自己從小就是聽古詞舊斌長大的,難得有人興趣相同,還可以有伴兒一起習貼練字。於是常常會拎著字貼、買上詞集一同探討。

電影也看,自己不像其他那些女孩子敢一個人或隻和一個人看電影,難得有人作陪,可以放心大膽的看英文原版電影,而不用忍受那些不中不洋的配音。但每次都是看過便請那人吃飯,或者下次早早買了電影票來遞給他。

不過,卻一視同仁,更會常常邀上大家一同行動。

所以,常常會被看見身邊簇著一群男生、女生同笑同樂。

也因此,得了班上女生的不少白眼。

隻有室友才知道個中緣由,所以也常會找機會勸過自己,更出主意說要自己趕緊選定一個。

都是一笑置之。

從小看慣了人情冷暖,並不認為自己的所做所為需要旁人的喜歡或認可,這也是為什麼母親會稱自己“性薄涼”的原因吧。

連對家裏人都是不冷不熱、清醒之極,又怎麼會願意為流言蜚語就一夕之間改了心性。

如此三年便一晃而過,身邊的男生來了換,換了來,走馬燈似的倒也沒有停過。

直到……

但也從沒想過到安穩,隻覺得捱過這幾年,便得了。

自己想怎麼樣,還可以怎麼樣。

初初見到嘉祺,沒想到還會有一個比自己還要狂的人。所以索性不理不會,視若空氣。

可是嘉祺卻硬是窮追猛打了半年,不舍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