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大哥,老夫人來了!”曲香香見丁三越說越起勁,而曲蓉的臉色越來越難看,於是詐唬道。
“什麼?老夫人?要是她看到我在賭就不好了。”丁三連忙向四周看了看,見沒有老夫人的影子,於是道:“在哪了?我怎麼沒看到?”
“剛才我看她從那邊過去了,大概是尋你來了吧。要不你先回去,若被她老人家發現,又得扣你幾個月的薪水了。”
“嗯,這倒是個好主意。我全用錢買了這冰山雪狼,現在連生活都成問題了,這個,這個嘛,曲大小姐,你看,能不能借點我使使?”丁三提示著曲蓉,意思是我已經把花玉萊的情況告訴你了,你也應該遵守諾言,給我賞銀了。
“該死的炎烈,既生瑜,何生亮?看我不宰了你!”曲蓉越想越怒,於是抽出劍,直把丁三當作是炎烈,揮劍朝他劈去!
這一下,隻把丁三嚇得半死。要知他雖愛財,但更愛命啊!俗話說這愛財如命,說明命還是比財要來得重要。丁三一看這大小姐的閻王脾氣發作,哪還敢討賞錢,還好他避得快,要不然被那劍直剖胸膛。他又怕老夫人發現,於是一個撒腿帶著冰山雪狼便逃離了此地。
“姐姐,他已經走了,我們也走吧,天色不晚了,還是回家看看父親的傷勢如何吧?”說罷,曲香香伸手欲阻止曲蓉。裝瘋賣傻騙丁三,正是她們的拿手好戲。
“妹妹啊!”曲蓉放下劍,一臉頹然。“你以為我是裝瘋賣傻,殊不知剛才一幕全是心結所致。我隻恨那炎烈武藝如此之強,以阻我和愛郎終身大事。當然,客觀的說這一切與他無關,但誰叫他的武藝如此高強而父親非得以新人大賽的狀元之名作為婚禮的條件呢?玉萊哥這一次沒有一點勝算的把握,就連父親當初盡全力使出《天血真訣》第七式才將其製服。玉萊哥到現在為止也隻不過練到了第五層,那炎烈天賦本就過人,也不知這段時間又有何突飛猛進。哎,我真的很苦惱,你知道嗎?”說罷,曲蓉丟下長劍,緊緊抓住曲香香的雙臂,粉淚撲簌簌流將下來。
“姐姐,不要難過,父親也隻是說說而已,到時候若玉萊哥敵不過炎烈,父親見炎烈又如此之強,他也是通情達理之人,一定會成全你們的,所以你不要難過,到時候叫玉萊哥努力,拿到新人大賽的榜眼就行了。你也別怪父親大人狠心,他也是為玉萊哥哥好,香兒不懂事,隻是這麼覺得。他老人家所做的一切全是為了我們,如今受了傷,我們做女兒的應該多照顧他老人家,你說是嗎?”曲香香一邊安慰著曲蓉,一邊幫其擦拭掉眼角的淚水。
“嗯,香香。”曲蓉哭了一會道,“爹常誇你乖巧懂事,姐癡長你幾歲,竟沒想到這些。如果有一天我不在父母身邊了,還希望你能好好照顧倆老人家。做姐姐的在這兒先謝過你了。”說罷,曲蓉在香香額上親吻了一下。她說這些話時,心中暗自作好了與花玉萊私奔的打算。曲香香感覺很奇怪,姐姐為何會說出這些話,於是睜著疑惑的大眼睛問道:“姐姐你說你不在父母身邊了,是怎麼回事?”
“嗬嗬,沒事。”曲蓉帶淚地笑了笑,刮了刮香香的鼻子道:“我比你大,當然會比你先嫁出去了,所以當我不在他們身邊的時候,還希望你能好好照顧他們。不過,說又說回來,你也這麼大了,有沒有喜歡的人啊?告訴姐姐,是何家公子,姐替你作主。”
“嗬嗬,姐姐取笑了,我哪有什麼心上人了?我倒是希望你能和玉萊哥有情人終成眷屬了,至於我嘛,父母自然會有安排的。”她說著這些以回應著姐姐的玩笑,但腦海中卻不自覺地浮現出那晚炎烈將自己摟在懷中的情景。
“你是我第一個摟過的女人,他說,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了。”
他的話很平靜,但有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力量。曲香香沒有說話,默默地望著少年堅毅的臉想到這,曲香香的臉不由得紅了起來,而曲蓉也沒有發現。隨著這句玩笑話,心情也有所好轉。於是道:“好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回家吧,父親這時應該在家,等一會他就要去萬卷閣了,在走之前,還是讓我們送送他吧,這一去一個月,也挺想念他老人家的。”說罷,她撫了撫趴地而睡的猛子,帶著他離去。曲香香很快地從思緒中蘇醒,看了看遠去姐姐的背影,歎息一口氣,跟了上前。夕陽西斜,灑下一片餘輝,將兩人一獸的影子拖入了幕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