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獲利均分?做夢去吧!”對於袁罡這種級別的官員,楊積善根本懶得正眼去瞧。他伸出兩根手指,在袁罡麵前晃了晃,道,“這已是本公子的最大恩賜!”
袁罡是個聰明人,楊家勢力龐大,他不可能將屁股坐到村民一邊。但劉子秋的麵相他有些看不懂,令他心生畏懼,這才欣然答應幫村民帶話。可是楊積善隻肯出讓兩成的利益,與劉子秋的要求相去基遠,袁罡隻得硬著頭皮道:“楊公子不要忘了,村裏有高人!”
楊積善一下子就從席上蹦了起來,轉頭看到楊黑虎,忽然又坐了回去,沉聲道:“叫他們派人過來談!”
昨碼頭上發生的一切,楊黑虎沒有絲毫隱瞞。作為楊家家將中的僥僥者,楊黑虎竟然沒有與之一戰的勇氣。這固然讓楊積善頗為惱火,但更多的卻是對那人的忌憚。
楊黑虎慌忙提醒道:“大公子吩咐過,這裏……”
因為這裏一直空著,朝中已經沒有多少人記得這是楊家的產業了。楊積善臨行前,楊玄感交代過,不可讓外人隨意進入莊園。對於袁罡這個jīng明的地方官,哪些高官在本縣有什麼產業,自然一清二楚,所以能夠自己找上門來。但把長山村的村民引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村子裏,楊積善更不敢去。今淩晨,他派出去一百多人,回來時那個狼狽樣猶自曆曆在目。有的人雙腳都被紮透,不能行走;有的人遍體傷痕,血肉模糊;還有人滿頭是包,腫得像個豬頭。村子外麵機關重重,楊積善自以為是個君子,他可不想以身犯險。
卻見袁罡拱手道:“楊公子若是為難,下官願意做個中人,就請公子移步縣衙,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如果能夠促成此事,對鹽官縣來,也算去了個大麻煩。
“容我再考慮考慮,三之內給你答複。”這時候,楊積善已經冷靜下來,茲事體大,不是他可以作主的。
整整一,村民們都保持著高度jǐng惕,誰也沒有出海打魚。香草身體還有些虛弱,但已經能夠下地走動,還搶著幫高秀兒做起家務,這姐妹倆倒都是勤快人。
黃昏,一些村民又自發地跑到村外,將被破壞的陷阱重新支了起來。劉子秋雖然覺得沒有必要,但這關係到村民們的身家ìng命,他也不敢隨便打包票。不過,劉子秋還是建議村民們輪流守夜,沒必要把所有人都弄得疲憊不堪。一一夜沒睡,劉子秋自己也想好好休息一下。
可是問題來了,大牛家隻有一張床。
高秀兒主動道:“大哥,你去裏邊睡吧,我和香草在外麵會話,也不覺得困。”
劉子秋這點風格還是要講的,拍了拍堅實的胸膛,道:“行了,沒什麼好爭的。我這身板,睡地鋪就好!”
夜sè漸深,香草和高秀兒都睡不著。香草是躺得太久,高秀兒卻滿腹心思。
香草朝著外麵偷偷瞄了一眼,聲道:“姐姐,大牛哥雖然土了點,長得倒也俊朗,不如……”
高秀兒嗔道:“你個妮子,發hūn啦!睡覺去!”
香草嘟起嘴,不敢話,一偏頭,卻發現高秀兒的枕邊放著一把剪刀,吃驚道:“姐姐,你把這個拿來做什麼?”
“知人知麵難知心!”想到今學拳的時候被劉子秋觸到胸部,高秀兒就有些耳熱心跳,“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
香草奇道:“他不是你的夫君大牛哥嗎?”
高秀兒將剪刀往枕頭下塞了塞,道:“不!他不是大牛。大牛如果有他這樣的身手,又怎會中箭墜海?”
直到第三的傍晚,也沒見楊家有什麼動靜。忽然,袁罡派了人來,邀請長山村的人明去縣裏和楊家談合作的事情,並且點了大牛的名字。
鄉親們聚在一起商議,劉子秋站起身道:“楊家肯出麵談,事情就成功了一半。鹽場rì進鬥金,大家以後的生活便能有所保障。明大早就動身,一定談個滿意的結果來。”
“長山村不能沒有你。”二叔公忽然站了起來,道,“這是鴻門宴,你不能去!”
這幾,通過旁敲側擊,劉子秋已經知道了長山村大致的情況。長山村隻有蕭牛兩姓,二叔公叫蕭昕,年紀最長,曆梁、陳、隋三朝,最有見識,村民們都聽他的。
蕭昕已經是年過六旬的人了,在這個年代算是高齡,劉子秋不忍讓他奔波勞碌,勸道:“二叔公,若是鴻門宴,更應該由我去。至少我年輕,遇到危險能跑得快點,又豈能讓你老人家去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