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下午,楊積善就派人送來了三百七十兩白銀。蕭昕做主,每戶分三兩銀子,剩下的銀子歸全村公用。從楊黑虎那裏贏來的二十兩花紅,按劉子秋的意思,也要留在村裏公用的,但蕭昕堅決不答應,他也隻好先交給高秀兒收著。
鹽場正式開工,新的長山村也同時建設。
按照鹽場的規模,李管事隻要求長山村提供八十名青壯勞力。有了分紅,這些青壯都是沒有工錢的,但鹽場會提供一頓免費午餐。李管事jīng打細算,可不會隨便養閑人。
鹽場修得很考究,除了露的鹽田、溝渠,其他地方都是青磚細瓦。相較之下,新長山村的民居就寒酸多了,依舊是夯土壘牆,茅草做頂。
派往鹽做工的八十名青壯都是由蕭昕指派的,劉子秋也在其中,他白到鹽場幹活,晚上回錢塘江畔修建新家,順帶教教高秀兒學拳,rì子倒也過得忙碌而又充實。
半個月以後,新的長山村建成了,村民們搬進了新居,昔rì的荒灘變得熱鬧起來。令人想不到的是,很多年以後,這裏卻變成了錢江觀há聖地。
又過了半個月,鹽場終於產出了第一批食鹽。楊家早已打通了各方麵關節,直接充作官鹽發往各地,狠狠賺了一筆。看著白花花的銀子,楊積善心情大好,當場賞了李管事五十兩銀子。李管事也很高興,回來以後就宣布全場放假一。
勞碌了一個月的劉子秋也回到家中,其實應該是大牛的家更準確。與那個舊家相比,最大的變化就是茅草屋由兩間變成了三間,再就是院角新栽了幾株菊花。
看到眼前的景物,劉子秋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一個王牌特種兵居然淪落為古代鹽場的打工仔,令他哭笑不得。他終於下定決心,趁著明放假去見見袁罡。
“大哥,吃飯了!”
秀兒清脆的喊聲打斷了劉子秋的思緒。
今的晚餐很豐盛,有雞有魚還有一盤蛤蜊,遠超平rì的標準。劉子秋不由奇怪道:“今什麼rì子?”
高秀兒笑道:“大哥,這可是專門為你準備的。內功前五式我已經學完,你該教我拳法了,這是特地犒勞你的。你放心,沒花你多少錢。雞是栓子打的野雞,魚是三嬸送的,蛤蜊是我和香草去海灘上挖的。”
“錢掙來就是花的,別把想得那麼氣。”劉子秋笑了笑,忽然正sè道:“形意拳內功一共十二式,你隻花了一個月時間,就學會了海底撈月、獅子搏球、神龍回首、開合轉睛、左顧右盼這五式,已屬不易。今後要每rì勤練,寒暑不輟,於你的身體將大有裨益!”
“放心吧,大哥,保證不會讓你失望。”高秀兒興奮起來,又道:“對了,大哥,明我想進城一趟。”
劉子秋看了香草一眼,道:“她的病不是都好了嗎?”
高秀兒笑道:“不是給香草看病。已經進入八月了,氣漸冷,你不能總睡在地上吧。我打算給家裏添張床,再買幾條被子。另外,還想買些筆墨紙硯。”
劉子秋詫異道:“買筆墨紙硯做什麼?”
高秀兒驕傲地道:“大哥不識字,我想教大哥認字。”
想起那蕭昕從他手上搶走契約的情景,劉子秋就覺得的好笑,卻沒想到這丫頭如此有心,不由伸手在她頭上輕拍了一下,道:“誰大哥不識字?大哥認識許多你不認識的字呢!”
在學拳的時候,難免會有身體接觸,時間久了,高秀兒早已沒原先那麼害羞,也不躲閃了,隻是依然會臉紅。有件事劉子秋觀察很久了,一直覺得奇怪。每次高秀兒隻有左臉會紅,而醜陋的右臉卻沒有絲毫變化,也不知道她這是什麼毛病。
高秀兒可不相信劉子秋的話,悄悄吐吐舌頭,聲嘀咕道:“吹牛!”
今夜沒有月sè,隻看見滿繁星,高秀兒在院裏一招一式地練了起來。現在這處院,籬笆院牆紮得甚緊,不虞被人從外麵偷看,習武也不需要等到很晚了。
看完高秀兒的演練,劉子秋點了點頭,道:“練的不錯,我可以教你拳法了,就從躦拳學起吧。”
高秀兒眨了眨眼睛,問道:“為什麼不是炮拳?”
劉子秋笑道:“女兒家屬水,當然先學躦拳了。”
亮了,三人結伴前往鹽官城。陽光下,高秀兒那半張右臉顯得格外醜陋,路人紛紛側目。不過,劉子秋見得多了,反不覺得有多難看。
與上次不同,今鹽官城的城門口簇擁著許多人,還有幾名兵丁守在那裏,好像出了什麼事情。
香草道:“真熱鬧。姐姐,咱們去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