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飄著鵝毛似的大雪,地上鋪著一層如毛毯一般柔軟的白雪,樹上裹著一件雪白雪白的外衣。
?這一切現象都在訴說著下雪了,且,下得如此的美麗。?
在太子府內的雪緣居中:
?隻見此時的木芝鬱正站在窗戶旁,她的身上穿了一件大紅色的鳳袍,頭上戴著當初她跟歐諾軒大婚時,皇後送給她的金鳳步搖,腳上是一雙大紅色的雲祥鞋,耳上有著一對金鳳耳環。
臉上一點淡淡的梅花妝,顯得更應景。隻不過,此時她那張傾城的臉上,有的不是喜悅,是無盡的悲哀;有的不是淚水,是無聲的心傷。
木芝鬱穿著一身的喜服沿著花園一路向著前廳走去。
一路上遇到了許多的丫鬟,嬤嬤,家丁走來走去的,每個人見到木芝鬱後都是一臉的同情,甚至有的人還露出了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
而對於這些,木芝鬱已經麻木了,此時的她,對於這些都隻是冷眼視之。
一會兒後,木芝鬱終於來到了前廳之外,她剛剛進門,所有人的目光都彙集在了她的身上。
木芝鬱掃視了一下廳內的客人後,譏諷的笑著說:“喲,今天這人還挺多,絲毫不亞於當初我和某人的……”
“婚禮”兩個字還沒說出來,木芝鬱便看到了正坐在大廳中央上位的鎮國公——自己的父親。
頓時,木芝鬱就感覺到了自己已經回到體內的淚水,似乎又有了要溜出來的趨勢。但是,為了她最後的一點尊嚴。
她,終究還是強忍下了眼中的淚水,移動著自己已經沉重如鉛的雙腳在各種異樣的目光中向大廳中那一對依偎在一起的佳偶而去。
“太子今日娶妹妹進門,怎麼能沒有我這個姐姐在呢,相信太子跟妹妹也不會介意我的不請自來吧。”木芝鬱淡漠的笑著,臉上一臉不在意的樣子,但是卻沒人知道她的心在滴血。
“軒哥哥。”許穎似不知所措一樣伸手握上了歐諾軒的手。
歐諾軒拍了拍她的手小聲的說:“穎兒,沒事的,今天是我們大婚的日子,我不會讓它出事的。”
“嗯嗯,軒哥哥,我相信你。”說著許穎就像是嬌羞一般低下了頭,卻沒人看到此時她臉上一臉得逞的模樣。
“你們說完沒,還要不要結婚了,再磨蹭下去可就要錯過吉時嘍。”木芝鬱出口打斷了正在低聲細語的兩人,並且轉過了身不再去看那令她心碎的一幕。
“我們當然不介意你來了,畢竟,日後你跟穎兒還是會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的。”歐諾軒看著木芝鬱麵無表情的說。
“嗬,既然不介意的話,那就開始吧。”說完木芝鬱便來到了正位上坐著。
接著歐諾軒和許穎兩人就在眾人的注視之下開始了ta們今夜的婚禮之旅。
“一拜高堂。”
“二拜天地。”
“夫妻交拜!”
“送入洞房——!”
就在這時,一直安安靜靜的木芝鬱突然說:“等一下!”
“你又想怎麼樣,我勸你最好不要亂來。”歐諾軒一聽到了木芝鬱喊等一下,便有些急了。
“你急什麼,我不過是想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而已。”木芝鬱斜視著兩人說。
“有話就快說。”?
“喲,這麼急,這個好消息就是——從今日之後,你,歐諾軒,和我,木芝鬱,再無瓜葛;從今以後,你愛娶誰娶誰,都不關我的事,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木芝鬱說完拿出了一張休書。
“木芝鬱,你什麼意思?自古以來,哪有女子給男子寫休書的道理。”歐諾軒在看到那一紙休書的時候,瞬間感覺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屈辱感。
“嗬,本姑娘今天就是要開這個先例,你不要忘了,當初我們成婚時,皇上是怎麼說的。”
“這……”
“要不我幫你們回憶一下好了,當初,皇上怕我受委屈,所以,曾許諾過我,我將有權利休了你。”木芝鬱說著從頭上取下了一支墨玉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