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諾軒的臉色在看到那支墨玉簪的時候,瞬間變得蒼白無比。

因為隻要是皇室內部的人都知道那隻墨玉簪的來曆自己它的重要性,可以說,就算今天木芝鬱就算是先斬後奏的殺了他都不為過,更不會有人去找死的追究。

“嗬,你應該知道它的重要性吧。”木芝鬱把墨玉簪拿在手上朝著歐諾軒晃了晃說。

“你想幹什麼?”歐諾軒蒼白著臉問。

“不想幹嘛,我隻是想休你而已。”木芝鬱說著把那一紙休書放到了歐諾軒的眼前。

“如此的話,我便如你所願!”歐諾軒咬牙切齒到。而站在歐諾軒旁邊的許穎為了防止此時的他情緒失控,伸手深深的握住了他的手。

歐諾軒感受著手上傳來的溫暖的溫度,轉頭看了一眼身邊自己嬌羞的新娘子,理智漸漸的回來了。

歐諾軒回頭看了一眼鎮國公,見他並沒有什麼動靜後便安心了。

於是便開口說:“那好,從今以後,我們兩不再是夫妻,另外,穎兒從此就是我的正太子妃。”

說完歐諾軒便毫不猶豫的在那一紙休書上瀟灑的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嗬嗬,正太子妃,還真是迫不及待呢,這才剛被我休了,就有人要了啊。”木芝鬱說著似不經意一樣撫過了正在臉上嬉鬧的長發,然後莞爾一笑,嘴角卻已經露出了些許的悲傷。

木芝鬱的那一句“被我休了”很明顯的刺激到了某人,歐諾軒正想開口說話時,卻被許穎一個眼神給製止住了。

歐諾軒一臉疑惑的看著許穎,不明白她要幹什麼。

“嗬嗬,太子妃姐姐,哦,不,現在應該叫木姐姐。既然現在你與軒哥哥已經斷絕了夫妻關係,那麼,你就已經沒有資格在站在這裏了,不過呢,今天是我和軒哥哥大婚的日子,所以就不跟你計較什麼,你就留下來參加我們的婚禮吧,畢竟多一個人我們也多一份祝福嘛,相信軒哥哥也不會介意的吧。”

許穎說完馬上一副嬌嬌滴滴的樣子,滿目春水似的看著一旁的歐諾軒。

照你這麼說,本姑娘還得謝謝你們不成?”木芝鬱斜視了一眼許穎後鄙視的說。

“木姐姐,我可沒說需要你謝,不過,既然你要謝的話我就姑且替軒哥哥說一聲不用謝吧,畢竟你們曾經是夫妻嘛,就不用太客氣了。”說著許穎的手便親昵的覆上了木芝鬱的手。

“別一口一個木姐姐的,本姑娘跟你從來就不熟,更不會有你這麼一個妹妹。還有,我有說要謝你們了嗎,少自作多情了吧,你們不配,要知道我從來隻跟豬說謝謝的。”

木芝鬱說完像碰了什麼瘟疫似的急忙將自己的手從許穎的手中抽了出來,並且還用一條手帕反複的擦了擦被她碰過的那隻手。

見此,許穎有點微慍的尷尬站在了原地,不知道該怎麼回複,便一臉委屈的撲上了歐諾軒的胸膛,微微有點抽泣。

“軒哥哥,她,她,她,她罵我們,555~。”

“木芝鬱!!!今天是我和穎兒的婚禮,你就不能看在我們曾經是過夫妻的份上別鬧騰了嗎。”歐諾軒看著懷中那個已經哭得泣不成聲的淚人,心疼的說。

“喲,怎麼?心疼了?而且,我們從剛剛開始就已經沒有關係了,不管以前有什麼,早已經一切不複存在了。”木芝鬱以咄咄逼人之勢說著。

“木芝鬱!我對你已經忍無可忍了,既然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那麼你就沒有資格站台這裏了,來人!轟出去!”歐諾軒氣憤的說。

“是,太子!”說完從門外走進來了幾個訓練有素身穿銀色盔甲的士兵。

“嗬嗬,忍無可忍就無需再忍,還有,本姑娘有手有腳的自己會走的,就不需要勞煩太子殿下的人費力了。”

“那你就快滾!”懷中的許穎還在哭個不停,讓他感覺十分的心煩意亂,更多的是心疼。

“哈哈哈,這身喜服是我們大婚那日我穿的,現在,也沒有留下的必要了,就讓我來做一個最後的了結吧。”

說著木芝鬱身上的戾氣大增,突然“轟!”的一聲。

木芝鬱身上的喜服被她用內力直接給粉碎了,喜服的碎片飄在空中,在她的身邊落下,仿佛給她蒙上了一層紅色的莎,顯得十分妖嬈。

這時,木芝鬱從頭上取下了金鳳步搖,往著空中輕輕的一射,步搖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直的插在了牆上,且在步搖的尖上還附帶著那一紙休書。

碎布落下,露出了裏麵的木芝鬱。

此時的她,身穿著一件純白色的流沙裙,三千青絲隻用了一跟紫色的發帶捆著。

與剛才的妖嬈完全相反,現在的她顯得飄飄欲仙,一股若有若無的悲傷更加映襯得她如虛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