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犬齒(2 / 2)

後來發生了怎麼樣的事情,我已經不太記得了,能記起的隻是成為獨行者的我,終於知道了原來神並不是神,他們隻不過是人罷了,手中沒有了玩意的他們甚至於連牛羚也不如。手中有神器又如何?我也不怕!當夜晚八、九點鍾,他們昏昏欲睡的時候,我才伺機出擊。我戲耍著他們,他們人多,我便一個個誘出來殺掉;他們想設陷阱捕殺我,我就叫他們與我捉迷藏,讓他們連東西南北也分不清。現在那些所謂是神的人已經全被我給趕到了魯非吉河的北對麵,我才是他們最恐懼的神。我要一個個撕裂他們,吃他們的肉,嚼他們的骨,喝他們的血。

哦喲!痛死我了!你這顆該死的犬齒。每當我有一丁點兒高興的時候,你就來搞鬼。我靠,你就不能讓我好過一點嗎?你給我安靜點!怎麼,你難受了嗎?不能罵你嗎?你這個流著膿血的家夥。

也對,你也有不煩我的時候。明月籠罩在大樹上,樹投下陰影,這是媽媽的影子。媽媽把我們帶到樹下,我和姐姐們蜷在她的身邊,那個沉甸甸的**永遠給我留著,我們的影子就是這個樣子的。隻要我蜷在樹影下,樹影靜靜地蓋在我的身上,我微微閉上雙眼,你便不是很痛了。還有當看見那些眼睛的時候,你就更不痛了。那個小小人兒躺在小小的床上,睜著一雙滴溜溜亂轉的大眼睛,當我被他的大哭聲剛嚇掉魂的時候,他卻又立刻笑嘻嘻地朝著我伸出他那雙顫微微的小手,眼睛變得彎彎的,小嘴裏嘟嚷著呀呀語,撫上我肮髒而雜亂的毛發,真的是比媽媽的手還舒服呀,難怪隻有人才是這世上的神。雖然他渾身都香,香得來我的口水早已流滿了我的下巴,可是我就是會完全忘記了要去吃掉他,不,傷都不想去傷他,更何況是你了,我的牙痛;還有就是那個女人的眼睛,那個女人有一雙睜得大大的黑眼睛,在我吃掉她的丈夫、父母的時候。一年前我在她的麵前吃掉了她的丈夫,前幾天我又在她的麵前吃掉了她的父母。當時,她沒有叫喊,也沒有衝過來,隻是呆在原地,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眼睛裏麵全是血紅血紅的淚水,一顆一顆的慢慢滾落了出來。多麼熟悉的眼睛呀,它讓我忘記了所有的一切,忘記了我曾發過的誓:我要吃掉這塊地上所有的人和神!到底是在什麼時候我曾見過那雙眼睛?

在那個黃昏的時候,媽媽被殺死了,三個衝過去拚命的姐姐也被殺了,可那個膽小的小獅子呀,你為什麼就不衝上去?隻會呆在原地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流著血紅血紅的淚,如果你衝上去了,那該有多好呀!至少你的命運要比現在好一萬倍!

在那個午後的時候,雌獅娜娜被殺死了,血濺滿了犀牛的全身,可那個沒有鬃毛的雄獅呀,你為什麼就不衝上去?隻會呆在原地睜著一雙大大的眼睛,流著血紅血紅的淚,如果你衝上去了,那該有多好呀!至少你的命運要比現在好一千倍!

我知道了,我終於明白了!這世界早已經不再是屬於我們的了。請在遠方等待著我的你們再等一等,等天一明,我便去趟過溫暖的魯非吉河,進入到神早已為我布好的陷阱裏去,讓神器穿透我的頭顱,我要把我的血和肉,連同這該死的命運一同交還給他們!這樣的話,我還能和你們在一起吧?那怕最後的結果是我再也見不到你們了,但我的命運至少要比現在好一百倍。

離開之前,我想對那雙眼睛的主人說一句: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魯非吉,您寬闊而溫暖

我們都是您最愛的兒女

魯非吉,您悠遠而平和

請您把迷路的我帶回家

魯非吉

您是我的生命河

生機勃勃

四季常青

(完)

愛你們,很想愛你們,卻什麼也不能做。

我站在布列瑟儂的星空下

而星星

也在天的另一邊照著布列勒

請你溫柔的放手

因我必須遠走

雖然

火車將帶走我的人

但我的心

卻不會片刻相離

哦,我的心不會片刻相離

看著身邊白雲浮掠日落月升

我將星辰拋在身後

讓他們點亮你的天空

----選自(bressan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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