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剛要寬慰辛榕兩句,卻見教習先生拿著書本走了過來,太子隻好作罷,目送著辛榕進了學堂。
久別重逢的第一天上學堂,水清淺是在眾人打量的目光下度過的,不過水清淺倒是十分安然,不知是否是今日在學堂前的一番話引得眾人對水清淺有了新的認識,總之沒有人再來挑釁水清淺,水清淺也樂得清閑自在。
不過水清淺不知道的是,她今日的事跡已經以不可預見的速度傳播出去。
酒樓二樓的房間裏,紫衣少年聽了邱風瑾的八卦,挑起精致的眉頭:“能被搶走的感情便算不得感情…?”
“爵哥也覺得這話很有意思吧?倒不像那個水清淺說出來的,不過又確實是眾人親眼所見,真是不敢相信。”邱風瑾最愛八卦,對於‘聲名赫赫’的水清淺自然也是認得的,因此有此一言。
少年聽了他的話,倒是沒說什麼,無聲笑了起來,看來這個水將軍之女也不怎麼中意太子,不然也不會說出‘一朝相別,兩生歡喜。’真是一對怨偶呢!
水清淺並不知道她和太子已經被評為怨偶,若是知道,想必要嗤之以鼻,不管前世還是今生,她和太子都是各自單各自的,湊不成偶。
“四妹妹,一起走吧。”水丹丹笑眯眯的看著水清淺。
水清淺淡淡搖頭:“不了,譚先生留了書法,我要去買紙筆。”
水丹丹愣了愣,笑著道:“既然如此,我就先和三妹一起回去了。”
“嗯。”水清淺應了一聲,便又低頭做自己的事,沒有看到水丹丹略沉的目光。
水丹丹覺得水清淺這幾日變化很大,本來想回府的路上試探她一下,看能不能套出些什麼,可惜被水清淺拒絕了,而最讓水丹丹覺得不可思議的,是水清淺竟然一天都在認真聽課,如今還要買紙筆寫什麼書法作業。要知道,從前水清淺可是最討厭讀書寫字的。
水丹丹走後不久,水清淺才坐上來時的馬車,往皇城正街而去。
水清淺讓馬車停在一旁,帶著青貌下了馬車輕車熟路的往墨硯齋而去,墨硯齋是一家字畫鋪子,除了賣成品字畫,也賣筆硯紙張,因為水清淺以往不喜讀書寫字,所以房中連支像樣的筆都沒有,這次重回學堂,便來置辦一套文房四寶。
對麵二樓的窗邊,邱風瑾隨意往下一望,驚歎了一聲:“咦,那個丫鬟看起來好眼熟。”
一旁的荊瑞聽了,嗤之以鼻:“隻要是個女的,上到六七十歲的老婆婆,下到牙牙學語的孩童,你哪個不眼熟。”
邱風瑾臉色赤紅的瞪了荊瑞一眼,憋著嘴解釋:“不是,真的很眼熟嘛,不信你來看看,說不定你也認識。”
荊瑞走到窗邊,敷衍的看了一眼,隨後皺起了眉頭:“那丫鬟是將軍府的雙胞胎婢女之一。”
“你看,我就說嘛,這次可是你冤枉我了,不過那丫鬟不是水清淺的貼身婢女嗎,莫非她身邊那個是水清淺,怎麼跟以往看起來不大一樣啊?”
荊瑞緊緊盯著那道纖細的身影:“是與傳言不大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