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東西都裝好了。”青花檢查了兩遍,確定沒有遺漏,才將裝紙筆的布袋子遞給水清淺。
水清淺接過布袋遞給青容,正準備出門,便見青月眼巴巴的看著自己,水清淺突然微微一笑,對青月招招手,示意青月附耳上前。
“等我走了,你找個機會出府,以五十兩為賭注,買我贏。”她正愁銀子少呢,有人上趕著送銀子給她花,她自然不會客氣。
青月聽了水清淺的話,果然不再惦記陪水清淺去學堂的事,笑著應承下來。
今年的年考因為臨近端陽節,又有章珍與水清淺的賭約作為噱頭,竟是比往年的年考要熱鬧許多,水清淺一進到山海堂便收到眾多打量評判的目光。水清淺對那些眸子裏的譏誚視若無睹,穩健的踏入學海園。
年考在學海園的一塊大空地上進行,水清淺到達的時候,已經有許多人聚集在園中,三三兩兩聚堆聊天。
水清淺一踏入園中,四周議論的聲音立馬響起。
“水清淺來了。”
“她竟然敢來,真是不怕輸。”
“那可不一定,也說不定人家有所準備呢。”
先前說話的貴女聽了這話,捂嘴輕笑起來:“也是,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希望不要輸的太難看才好。”
辛靄聽到這話,氣的想要上前與幾人理論,卻被一旁走來的水清淺拉住。
這時,另一邊的章珍看到了水清淺,緩緩朝水清淺的方向走來,眾人見章珍朝水清淺走過來,紛紛停止了說話,看向這邊。
“不知章小姐有何見教?”水清淺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俯視著離她幾步之遙的章珍。
章珍很討厭水清淺這種居高臨下的感覺,不屑的從鼻子裏哼了一聲:“我與你的賭約你沒忘記吧?”
“自然沒有。”
“好極了,你若現在求我,說不定我會網開一麵,不會讓你太過丟人。”章珍原本是想嘲笑奚落水清淺一頓,但方才看到水清淺沉靜從容的模樣,不知為何,她心裏竟然有些發慌,所以才想讓水清淺知難而退。
然而,如今的局麵已經不是章珍說了算的,就算章珍願意放過水清淺,水清淺也不願意放過章珍。
水清淺一直背負惡名已經太久了,這次她與章珍的賭約是一個殺雞儆猴的好機會,也是一個能夠改變曆史的機會,水清淺豈會放過。
“章小姐的‘好意’水清淺心領了,隻不過,我身為武將家的子女,寧可站著死,絕不跪著生。我也希望章小姐不要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若輸了,以後見到我,請繞道而行。”水清淺身姿單薄卻挺拔,擲地有聲。
“清淺說的好。”辛靄站在水清淺身邊,無聲支持她。其他的貴女聽了水清淺的豪言壯語也收起輕蔑神情,深深打量審視這個身量纖纖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