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鑫說的沒錯,翟桓確實來了。穆鵠立沒有和榮鑫開戰的目的就是為了穩住榮鑫,為自己調集兵馬爭取時間。如今的穆鵠立已經不是從前那個隻知道猛衝猛殺的毛頭小子,他已經成了一位有著獨到眼光的大將。
榮鑫雖然是一隻虎,但是老虎也有落單的時候,也有衰弱的時候,榮鑫的三萬大軍分散在各處,這三千衛隊在翟桓眼裏也就不算多可怕了。擒賊擒王的道理翟桓清楚得很,他在接到穆鵠立的急報之後,當機立斷把周圍所有的能調得動的人馬全部調了過來。
榮鑫也算是翟桓的老對手了,在某種程度上翟桓其實是有些怕榮鑫的,因為翟桓和榮鑫交過幾次手還從沒有占過便宜。好不容易抓住了榮鑫落單的機會,翟桓豈能放過過。翟桓之前刻意避開榮鑫是不想把好不容易的積攢起來的微薄的家底消耗在毫無意義的戰鬥中,但這次不同,這次即便是拚個魚死網破隻要能捉住榮鑫,那麼翟桓就可以以此要挾義渠讓步,這是最理想的結果。即便達不到這個理想結果,隻要能殺了榮鑫也對犬戎極為有利,至少可以在義渠新的王登基之前,犬戎可以大肆擴充實力擴大疆域,因此無論從哪個方麵來看,這一戰對與翟桓來說是利大於弊。
四千,翟桓隻有四千人馬,但他覺得就算一個換一個也夠了。四千翟桓騎兵從三麵包圍上來,在距離榮鑫軍三裏外停下。隨著一聲牛角號響起,十幾個翟桓軍騎兵飛馬來到兩軍中央地帶,將手裏拎著的血淋淋的人頭奮力扔到義渠軍的麵前。
“大王,那是我們的斥候!都被那幫狼崽子砍了腦袋!”
榮鑫陰沉著臉看了看那一堆人頭,他一磕馬腹催馬上前,翟桓一見哈哈一笑說:“虹兒、烏豈買你倆去見見榮鑫。”
翟虹和烏豈買催馬來到榮鑫麵前,烏豈買說到:“義渠王,許久未見越發的威武了。”
榮鑫:“哼哼,你們的命夠硬啊,被大秦按著腦袋揍都死不了,本王甚是欽佩。那位大狼主為何不來,是不是沒臉見本王啊。”
烏豈買:“義渠王是個聰明人,想必你也清楚嘴上說得再痛快也改變不了什麼。榮鑫,你已經被包圍了,而且你留下的斥候已經被我們一網打盡,想送消息調兵是不可能了,是戰是談義渠王還要盡快決定。”
榮鑫:“談又怎樣戰又如何?”
烏豈買:“先說談,就是要談談你我之間互相扶持的事情。義渠王怎麼對待大秦我們不管,我們隻希望能和你相安無事。我們向東北擴充,你們向西北擴充,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榮鑫:“烏豈買,你知道為什麼翟虹一直不肯嫁給你嗎,就是因為你喜歡自作聰明,你太自以為是了。本王問你,你剛才的話是代表誰說的?”
烏豈買:“我是犬戎大狼主我的話就是犬戎所有人的話。”
榮鑫:“未見得吧,你不想跟你那老丈人商量一下?”
烏豈買有點惱火了,他不耐煩的說到:“榮鑫,這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你隻需回答是戰是談就行,不用說那麼多廢話。”
榮鑫:“這是廢話嗎,本王是何等尊貴的身份,想和本王商談必須身份地位和本王相同之人才成。你老丈人翟桓雖說現在是落草的鳳凰不如雞,但好歹也曾經是一代雄主,勉強能和本王對話。你一個贅婿算什東西,在本王的麵前你是沒有臉麵可言的。回去讓你老丈人來!”
烏豈買麵色鐵青唰的抽出彎刀,榮鑫看著殺氣騰騰的烏豈買眼中滿是輕蔑。剛才榮鑫的話很刻薄,話裏話外的意思把烏豈買說成是一個倒插門的女婿。在中原贅婿的地位很低,還得改名換姓給老婆家當牛做馬。而在戎狄各部中也有這個習俗,而且比中原還過分,基本上倒插門的小夥兒就是女家養的一條狗,沒有任何作為男人的尊嚴可言。烏豈買還帶也是原紅狼部的狼主,身份也是很最貴的,現在被榮鑫拐著彎的罵成一條狗烏豈買不想跟榮鑫拚命才怪呢。
榮鑫冷冷的看著烏豈買緩緩的抽出長劍指向烏豈買。
“烏豈買,你若是一上來就根本王開戰,本王還會敬你是條好漢。可惜呀,那個老狼讓你幹啥你就得幹啥,你還能算是 大狼主嗎?要打就打,別看你們人多可是也沒比本王多多少。把那些老弱殘兵剔除去,你們的精銳也就兩千不到,怎麼和本王的三千衛隊打。跟你談?老虎會跟自己的獵物商談嗎?烏豈買,你越來越不成器了!”
“呀!我殺了你!”
烏豈買怒吼一聲拍馬掄刀衝向榮鑫,榮鑫的侍衛擋在榮鑫麵前舉起了盾牌和長矛,還有幾個侍衛彎弓搭箭對準了烏豈買。
翟虹一把拽住烏豈買的馬韁繩衝他連連搖頭。
“放開!”
“烏豈買,你不要上了榮鑫的當。”
“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