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的好像是一個風水局,有點熟悉,一時半會想不起來,上麵這尊石獸叫椒圖,傳說中是用來守宅的,遇到外人侵犯住宅時會閉上嘴巴,把對方關住。”
君莫仔細看了看後說。
“關……住?不好。”
書生急忙叫君莫與酒鬼離開屋子,但下樓才發現,整個一樓的牆壁地板已經布滿白色絮狀物,像是有生命力一般,正陸續的往上攀爬。
“這是啥?”
酒鬼感到惡心。
而君莫卻是見過此物的,便是那日破魂牽局時,水缸裏盛放之物。
“酒鬼,試一試破門,逃不出去就麻煩了。”
書生一改玩世不恭常態,酒鬼點了點頭,不再多說,變出一根碩大的骨頭,用足了力氣,向著大門砸去。
結果白色絮狀物仿佛像是不受力一般,酒鬼掄足了力氣砸了幾次,都像是力入泥潭,絲毫不見動靜,連聲響都不見發出。
之後酒鬼又嚐試破壞窗戶或者牆壁,但就算沒有絮狀物,整棟房屋仿佛也變成了一塊堅不可摧的鐵塊。
書生見狀不禁皺起了眉。
“我想起來這是什麼了!這是一個倒局,原型為分煞位,怪不得一開始沒認出來,分煞位是用於發生過橫死,導致煞氣影響到格局的房屋,顧名思義,就是分化掉煞氣,但此處的分煞位是逆位,也就是說……作用可能是集煞,不好,樓上的椒圖是以煞氣來養的!”
君莫說罷從酒鬼手中奪下骨棒,急忙跑向二樓,。
在二樓,君莫舉起骨棒砸向椒圖石獸,但一聲悶響,石獸紋絲不動,骨棒與石獸接觸位置變成一片焦黑。
“趙若涵之前,想必已經拘了無數魂魄……這不是一尊石獸,這是化為實質的煞氣……”
君莫模樣驚恐。
“如果沒被我機緣巧合撞見,此處再過不久,由魂牽局與逆集煞位供給的煞氣將會滿足不了石獸的需求,那煞氣便會自成一局,吸食方圓百裏的魂魄本源,這周圍所有的魂魄,都會被無形的軟刀子,割於魂飛魄散!”
君莫雙手顫抖著。
“現在先不要憂國憂民,擔心我們自己吧,也許吃不飽的椒圖正準備以我們打打牙祭,還是想想怎麼出去!”
書生雖然這樣說,但言語中並無多少焦急之意。
“此處既然以椒圖作位陣眼,那想從外部破壞需要很長時間,最簡單的破陣自然是從內部以暴力破解,但好像我們都不具備這種力量,按照那些像是蛛網煞氣的蔓延速度,我們估計等不了他們解救了。”
君莫一邊說,一邊指了指已經爬上二樓的絮狀物。
“那複雜一點的辦法呢?”
酒鬼問道。
“就算是以煞氣來供養,椒圖本身還是靈獸,所以以尿液,豬血,酒醉之人吐出的汙穢等等,潑在上麵,那椒圖之靈必然遠去,陣法便破了,可這些東西在冥界都沒有!”
君莫苦惱道。
“也就是說要惡心到椒圖就可以破陣了嗎?”
書生問道。
“差不多,書生你有什麼辦法嗎?”
君莫一喜。
“沒有。”
書生歎了口氣,隨著席地而坐。
“就看我們能不能撐到賭鬼那家夥破陣了。”
酒鬼也席地而坐,以冥力化為酒,加在隨身的酒壺中,喝了一口遞給書生。
書生仰頭咕嚕嚕的灌了不少,遞給君莫。
君莫皺著眉搖了搖頭,有些惱怒的不理會兩人,獨自看著椒圖思考著什麼。
“你是不是覺得我兩人過於消極。”
書生問道。
君莫沒有回頭。
“冥界每個試圖掙紮反抗命運的人,都沒有故事,他們不曾絕望,便不會放棄因果。”
書生繼續。
“因果,因果……”
君莫念叨了一會兒,狠下心,走到椒圖麵前,隔著半米的距離,調動起身體裏充沛的冥力,輸送往椒圖體內。
“這是?”
酒鬼好奇道。
“哦,他想著催熟椒圖,誒,我們營長精神力不錯啊,那麼大的冥力輸出,竟然可以離體半米。”
書生仿佛發現什麼有意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