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龍牙具有超乎尋常的硬度,能夠輕易紮穿鋼板,就連號稱世間最硬的金剛石,恐怕也難以與之相媲。”陳伯一邊說著,一邊將龍牙遞了過來。
我從陳伯手裏接過龍牙,這才發現,這玩意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重,分量很輕,如此堅硬的材料,分量卻又如此之輕,實在太不可思議了,莫非還真是龍牙?
我正嘀咕著,陳伯忽然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把匕首,以迅雷般的速度朝著我的手掌便是一刀,我毫無防備,痛得大叫了一聲,再一看,隻見手掌上被匕首劃開了一道一寸來長的大口子,鮮血湧了出來。
我正欲發火,陳伯卻收起匕首,不緊不慢地說:“據說狩魔人的血液能與龍牙相融,也隻有狩魔人,才配擁有這顆龍牙。”
我這才明白他的用意,不過他如此霸道的方式實在難以讓人接受,我有些慍怒地說道:“你要用我的血液做實驗就不能先說一聲嗎,非得冷不丁來這麼一下!”
盡管心裏很是不爽,不過我還是乖乖地按照他的指示,將手掌淌出來的鮮血滴在了那顆龍牙上,過了沒一會兒,神奇的一幕出現了,我的血液竟全都滲進了龍牙之中,而原本潔白如玉的龍牙,也逐漸變成了淡紅色。
我完全被眼前的情形給震住了,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正發愣,陳伯忽然一把抓住我滿是鮮血的手,激動地喊道:“我可終於找到你了!”
我低頭一瞧,見陳伯手上沾滿了我的血,不由嚇了一跳,趕忙將手抽了回來。我可不想這老頭子被我的血液給毒死。
我心懷忐忑地觀察了他一會,他並沒有出現什麼異常症狀,我的心裏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陳伯走到一旁的立櫃去取紗布繃帶替我包紮傷口,而我仍然對他所說的事心存疑慮,在心裏暗暗想道,也許是因為這所謂的龍牙本身就具有良好的吸水性呢?
正好在我的手旁就有一杯清茶,於是我抓起茶杯,將幾滴茶水滴在了那顆龍牙上。誰知那幾滴茶水很快便順著龍牙滴落到了地上,完全不像我的血液是直接滲入到了裏麵。
陳伯正好拿著紗布走過來,看到了這一幕,笑著說:“這三十年來,我用不下千人的血液測試過,你是唯一一個血液直接滲入到裏麵的人,所以,你不用再懷疑了,你就是狩魔人的傳人,這顆龍牙從此就歸你了……”
未等他說完,我趕忙打斷了他:“先等等!你該不會是想讓我做狩魔人吧!”
“有何不可?”
“可我為什麼要做狩魔人呢?”
“因為你的體內流著狩魔人的血液,這是你的宿命!”陳伯用毋庸置疑地口吻回答道。
我思索了一會,問:“那狩魔人該做些啥?”
“呃……”陳伯一下子被我問住了,憋了半天,才蹦出一句:“就是降妖除魔唄!”
“我師叔是一位陰陽捉鬼師,不也是降妖除魔嘛!”
“那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狩魔人要對付的,絕非普通的鬼邪。”
“那要對付的是什麼?”
陳伯被我問煩了,懶得再回答我,幫我把手包紮好之後,將龍牙往我手中一塞,沒好氣地說:“我又不是狩魔人,哪裏會知道那麼多!你要是想弄清楚,就得自己去尋找答案!總之,這顆龍牙已經與你氣血相通,我就把它交給你了。”
我不好再駁他,看了看手裏的龍牙,仔細想想,其實做所謂的狩魔人也沒啥壞處,至少可以得到這麼一件稀世之寶。
我將龍牙收進了挎包,問道:“那麼,我現在就算是狩魔人了嗎?也不需要搞個什麼儀式啥的?”
陳伯看了我一眼,說:“你既然生來就是狩魔人,哪還需要什麼儀式!”說到這,他又將目光落在了桌子上那塊石牌上麵,他拿起那塊石牌,捧在手中,仿佛是回憶起了什麼,神情忽然變得憂傷了起來。
我不禁好奇地問道:“陳伯,你怎麼會認識這塊石牌的主人呢,而且還心甘情願幫他完成遺願?”
他嘴唇微微蠕動了幾下,緩緩說道:“她是我這輩子唯一愛過的人。”
“什麼!?你的意思是,這塊石牌的主人是個女的?”我不由大吃一驚,很難想象一個女流之輩,竟然會是傳說中的狩魔人。
陳伯點了點頭,說:“沒錯!她是我這輩子見過最美的女人,她和你一樣,身體裏也流淌著狩魔人的血液。”
“難道她是你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