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伯苦笑了一下:“我倒希望如此,可惜不是!她曾救過我的性命,從那以後,我便愛上了她。”
“那她是怎麼死的呢?”
我一問到這個,陳伯的表情立刻變得痛苦了起來,他握緊了拳頭,聲音有些顫抖著說:“是邪教中人殺害了她!”
“邪教!?該不會是黑煞鬼教吧!”一提到邪教,我首先便想到了這個邪惡的組織。
陳伯抬起頭來,驚訝地看著我:“你也知道黑煞鬼教?”
“我何止知道,就在一個月以前,我差點就死在他們的手裏!”我咬牙切齒地說道。
“什麼!?發生了什麼事?”陳伯趕忙追問。
“這可就說來話長了,你還是說說,邪教中人為什麼要殺害她呢?”
陳伯反問我:“你難道不知道黑煞鬼教為何而存在?”
我搖了搖頭,說:“其實我對黑煞鬼教知道得不多,隻知道最近幾件案子跟他們有關。”
陳伯說:“黑煞鬼教信奉的是黑煞冥神,若說黑煞冥神的另一個身份,你一定知道。”
“是什麼?”我趕忙追問。
“蚩尤!”陳伯一字一頓地答道。
我頓時腦子一激靈:“蚩尤!?難道黑煞鬼教其實就是狩魔人要對付的那幫邪魔!?”
“可以這麼說,但也不完全是!嚴格上來說,黑煞鬼教算不上是真正的邪魔,他們頂多隻能算是被邪魔控製了心智的奴隸。他們的目的,是為了打開通往魔界的封印,屆時,魔族將會重臨人間,統治整個世界。”
“你咋又扯到魔界去了呢!能不能別說得這麼玄乎!”
陳伯瞟了我一眼,說:“這話不是我說的,是她在臨死的時候告訴我的,至於是真是假,我不知道,不過,我相信她不會騙我。”
“這也太玄乎了,我可不信!依我看,應該隻是邪教中人在故弄玄虛而已。”雖說我已經見識過各種邪乎事,但還是難以相信陳伯所說的事。
陳伯並不與我爭辯,他站起身來,說:“信與不信是你的事,但真相隻有一個,你既然是狩魔人,總有一天會弄清楚。屆時該怎麼麵對,那是你的宿命!”說到這,他又忽然想到了什麼,話鋒一轉,說:“對了,你是不是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我一聽,立刻點了點頭。
他拿起那塊石牌,對我說道:“她告訴我,這石牌是狩魔人身份的象征,每一個狩魔人身上都會有一塊這樣的石牌。生來就有,直至死亡,石牌會隨同它的主人一同入土。石牌便相當於狩魔人的銘牌,而上麵所刻的文字,往往便是石牌主人的名字。所以,你若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就得找到另外一位狩魔人,他或許能告訴你一些你想知道的東西。”
聽了陳伯所說,我有些不解:“既然石牌會隨同它的主人一同入土,那這塊石牌為什麼在你的手裏呢?”
陳伯嘴唇微微蠕動了一下,說:“因為這是她唯一留下的東西,我得留作念想。”說完,他將石牌又裝進了木匣子,當作寶貝似的抱在懷裏。
我還想再多問些什麼,忽然大門外傳來了動靜,還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陳伯起身往外看了一眼:“是老板來了!”他又轉過頭來,對我說道:“關於你是狩魔人的事,切記不要告訴任何人,以免惹來麻煩。”
我趕忙點了點頭。
很快,龍五爺領著幾個人急匆匆地走了進來,他神色焦急,看了我和陳伯一眼,隻是微微點了點頭,什麼也沒說,便直奔王海的房間。
我再往龍五爺身後瞧了一眼,忽然發現,文青山居然也跟著來了。
我立刻迎上前去:“文老板,你怎麼來了?”
文青山見了我,笑著說道:“我這人就喜歡湊熱鬧,我正好找龍五爺有些事,聽說王海中了邪,就跟著過來看看!沒想到你也在,他沒事了吧?”
“他不是中邪,而是把魂兒給弄丟了,不過現在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文青山正欲再說什麼,忽然瞥見了站在我旁邊的陳伯,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脫口而出:“你是鬼眼陳!?”
陳伯一聽,臉色微微一變,不過隨即又恢複了一貫的冷漠神情,他淡淡地丟下一句:“你認錯人了,我不過是一看門老頭罷了!”說完,不再理會文青山,抱著黑木匣子獨自朝別墅大門走了過去。
文青山轉頭看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