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順著暗道緩步往內走,這條暗道非但不是直道,甚至可以用迂回曲折來形容,幾乎每走三五米,就得轉道彎,這樣一來,我們的視野受到了極大的影響,根本無法判斷下一處轉角究竟會遇到什麼,所以大家都顯得十分小心,不敢走得太快。
對於這樣的彎道設計,我不禁覺得有些納悶:“幹嘛非要把這條通道弄得這麼迂回曲折呢!一條道通到底難道不是簡單得多嗎。”
文青山皺著眉頭說:“這應該是故意為之,將通道建得如此曲折,有幾個好處。”
“什麼好處?”我問。
文青山答道:“其一,可以一定程度上防止墓穴內的陰氣外泄,其二,如果這裏麵設置了什麼機關陷阱,我們很難做出反應。”
“你的意思是通道之所以建造得如此曲折,是為了設置陷阱?”
我話音剛落,忽然傳來了“嘎吱”一聲響,未等我們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從我們正前方的牆壁之中射出了數枚暗器。
隻聽“啪!啪!”幾聲悶響,暗器全都射在了走在最前麵的陳彪身上。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不過再一看陳彪,他卻並沒什麼大礙,原來,暗器全都射中了他的胸口,不過他身上穿著防彈馬甲,這種防彈馬甲能夠近距離擋住AK47的掃射,更勿論清朝時期的暗器了。
陳彪伸手小心翼翼地將射在馬甲上的暗器拿了下來,原來是幾枚約摸掌心大小,呈五角棱形的飛鏢。
飛鏢是鐵質的,已是鏽跡斑斑,站在陳彪身後的龍一看了一眼,說:“是五角流星鏢!這玩意往往都被毒藥浸萃過,陳隊長你最好小心一點,可別被傷到手了。”
陳彪很不以為然地將幾枚流星鏢鏢扔在地上,讓我感到驚訝的是,他臉上的表情顯得相當平靜,就好像流星鏢並不是射在他的身上似的。
文青山開口問道:“剛才是誰踩到機關了嗎?”
陳彪淡淡地答道:“是我,剛才我感覺腳下一鬆,然後對麵就射出這玩意了。”說完,他便端著槍繼續往前走去,仿佛完全沒有受到被流星鏢擊中的影響。
我不禁暗想:看來這家夥不但冷漠無情、狂妄自大,而且腦子還有點問題,剛才要不是他身上穿著防彈背心,恐怕就一命嗚呼了,他居然絲毫不吸取教訓。真不知他是如何成為赤龍特工隊隊長的,這還算了,關鍵是現在我們得跟著他一塊進入墓穴,俗話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也不知我們會不會被這家夥連累。
一行人繼續往前走,盡管陳彪表麵上看起來顯得滿不在乎,不過實際上他謹慎了不少,每一步都顯得十分小心,總是先拿腳尖掂量幾下,再踏上去。
這讓我心裏稍稍鬆了口氣,還好他並不像他表麵上看起來那般魯莽。
因為擔心踩到機關,其他人也不敢有絲毫大意,每個人基本上都是按照前麵那個人踩過的腳印往前走,這樣一來,可以大幅降低觸動機關陷阱的幾率。
正走著,陳彪卻忽然停下了腳步,並且抬手揚了揚,示意大家都停下來。
“陳隊長怎麼了?”歐陽義小聲問道。
“有機關!我踩到了。”陳彪答道。
“什麼!?”歐陽義吃了一驚,隊伍最後麵的巍子問:“隊長,你既然踩到了機關,怎麼啥反應都沒有呢?”
陳彪說:“我也不知道,但我確實踩到了機關,跟剛才踩到的感覺幾乎一樣。”
大家又靜靜地等了片刻,依然沒什麼反應。
為了證明自己的確踩到了機關,陳彪讓到一旁,蹲下身子在地板上摸索一陣,指著其中一塊形狀並不怎麼規範的石塊說:“就是這塊!”
文青山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伸手一按,還真將那塊石頭按進去了約摸一公分深,而他一鬆手,那塊石頭又立刻彈回了原位,絲毫看不出有什麼異常。這正是機關具有的典型特征,不過倒是也沒有飛鏢暗器之類的玩意兒射出來。
歐陽義思索了片刻,說:“依我看,這道機關應該已經鏽死了吧,我看剛才那些流星鏢便已鏽跡斑斑。”
他說得並不無道理,大家聽了,都稍稍放鬆了些許,唯有文青山依然緊皺著眉頭,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
我不禁好奇地問道:“文老板,怎麼了?”
文青山看了我一眼,說:“倒也沒什麼,隻是覺得有些奇怪。”
“文先生覺得有什麼問題,不妨直言!”歐陽義似乎很在乎文青山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