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山笑了笑,說:“我隻是覺得這事有些蹊蹺,也許隻是我多心了吧。”
他話剛說完,我忽然似乎聽到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是有什麼東西正在向我們靠近。
我不由心頭一緊,趕忙拔出龍牙,並小聲說道:“你們聽到了沒,好像有什麼東西!”
其他人相互對望了一眼,卻都是一臉茫然,看樣子,他們都沒聽見。
巍子笑著調侃道:“石宇兄弟莫不是太緊張,產生幻聽了吧!”
他們不知道,我吸入了龍魂之氣之後,聽力要遠甚於常人。我懶得向他們解釋,隻是冷冷丟下一句:“大家最好小心點兒,我真聽到有動靜!”
陳彪輕哼道:“哼!管它是什麼東西,要是敢過來,我就叫它腦漿爆裂。”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指放在了那把銀槍的扳機上。
我們在原地等了片刻,並沒有什麼東西出現,於是便繼續往前行進,又轉了幾道彎之後,終於走到了彎道的盡頭,正前方,一道石門擋住了我們的去路。這道石門的正中央雕刻著一個青麵獠牙的獸首,隻不過,這個獸首的眼眶內卻是空空蕩蕩,看起來就像是眼珠子被挖掉了一般。
“這裏怎麼還搞一道門!”巍子上前用力推了推,石門卻紋絲不動。
文青山朝四周看了看,說:“開門的機關應該就在這附近,大家找找看吧。”
於是大家立刻分頭行動,在石門周圍摸索了起來。
沒一會兒工夫,龍一便發現了異常,他發現牆壁上一塊石磚竟然是空的,因為敲擊起來會發出“咚、咚”的聲音,隻不過這塊石磚也按不動。
文青山走過來觀察了一番,他很快便明白了過來,伸手抓住石磚,往外一拉,那塊石磚竟然被拉了出來,大家趕忙湊過去一瞧,原來這塊石磚竟然是個“抽屜”!
“抽屜”內擺放著兩顆乒乓球大小的石頭珠子,文青山將珠子取了出來,拿在手裏掂量了幾下,又看了一眼那道石門上的獸首,他立刻明白了過來,說道:“這兩顆珠子應該便是門上那個獸頭的眼珠!”
“那怪獸的眼珠子幹嘛要放在這裏麵藏著呢?”我不解地問道。
文青山微微一笑,說:“這應該就是開啟石門的機關,我想隻要將這眼珠子放入獸頭的眼眶內,石門就能開啟。”
“就這麼簡單?”我有些不敢相信。
“試試便知!”文青山拿著兩顆石珠朝石門走了過去。
然而他剛往前走了沒幾步,從我們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陣窸窸窣窣地聲音,這次,其他人也都聽見了,大家都趕忙扭頭,望向身後的彎道。
窸窸窣窣的聲音越來越近,而且還夾雜著吱吱的聲音,聽起來像是老鼠的叫聲。
我不由得微微一怔,什麼情況?難道是老鼠?
我腦子裏剛冒出這個念頭,一片黑壓壓的的東西從彎道中湧了出來。
我定眼一瞧,不由得驚出了一身冷汗,竟然還真是老鼠!不過,這老鼠的數量未免也太多了一點,一眼望過去,便如蜂擁而至的潮水一般。
鼠群吱叫著朝我們撲來,眼看距離越來越近,巍子端起手中的自動步槍,朝著鼠群便是一梭子,槍聲在這這狹小的空間之中異常響亮,我的耳朵都被震得生疼。
或許是受到槍聲的影響,又或許是畏懼我們頭頂帽燈射出來的強光,鼠群在離我們約摸三四米的距離停頓了下來,無數老鼠仰著尖尖的腦袋望著我們,發出陣陣此起彼伏的吱叫聲。
我這才看清楚,這些老鼠的個頭不小,比普通的家鼠大了一倍還不止,而且每一隻都骨瘦如柴,似乎已經很久沒進食了似的。還有就是它們的眼睛,呈血紅色,看起來就像一顆顆血紅色的寶石。
所有人都震住了,為了不驚動鼠群,大家一動都不敢動,也不敢說話,就這樣與鼠群對峙了足足有一分鍾。
文青山小聲說道:“大家別慌,這些老鼠常年生活在地下,無法適應強光,所以我們暫時沒有危險。”
“那咱也不能一直跟這麼一群老鼠對峙著吧,我看這些玩意兒都餓得快不行了,一旦撲過來,恐怕不用一分鍾就能把我們撕扯成一堆白骨。”龍一說道。
他的話並不無道理,盡管一般來說老鼠並不咬人,但眼前這群老鼠,一隻隻麵露凶光,顯得十分凶悍,而且從其消瘦的身形來看,應該已經許久沒有進食,弄不好真會把我們撕扯的幹幹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