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兒將鬼眼陳上下打量了一番,又看了看我,有些遲疑地問道:“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我忙開口說道:“陳伯遇到了一點麻煩,我來找你是想……”話剛說到一半,一旁的董曉丹忽然盯著我身後“咦”了一聲。
我忙轉頭一瞧,這才發現原本一台停在一樓的電梯這會兒正緩緩上行,而且已經行到了二十五樓。
董曉丹疑惑地嘀咕道:“樓下幾個部門早就已經下班了,怎麼還有人上來?”
這棟樓從二十四層到二十八層都屬於林可兒的公司,我剛才在樓下的時候特意留意過,整棟樓除了林可兒辦公室所在的二十八層亮著燈之外,隻有十五層以下還有幾層亮著燈。這時候有人上樓來,確實有些奇怪。
我轉頭問林可兒:“林小姐,莫非您還約了其他人?”
林可兒搖了搖頭。
就在我們說話的工夫,電梯已經到了二十八層,隻聽“鐺”的一聲,電梯門緩緩打開了,我不由得心頭一緊,下意識地將手伸到腰間,偷偷握緊了龍牙。
門開了,我定眼一瞧,卻是四五名穿著保安服的人,而剛才被我擰折手腕的那個滿臉橫肉的家夥走在最前麵。
我頓時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這家夥是找了幫手來尋仇了。
那家夥將手朝著我的鼻梁一指,大聲喊道:“就……就是他!”幾名保安正欲上前,林可兒忽然上前一步,臉色一沉,厲聲喝道:“你們想幹什麼!”
幾名保安被喝住了,相互對望了一眼,一時不敢上前。
其中一名似乎是領頭的保安清了清嗓子,開口問道:“林小姐,您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
領頭的保安看了我和鬼眼陳一眼,說:“這兩位是……”
“這兩位是我朋友!你們這麼多人上來到底想幹什麼?”林可兒正色道。
領頭的保安說:“事情是這樣,剛才我這位值班同事按照大廈的管理規定讓您的朋友登記,可他倆不但沒登記非要硬闖,還打傷了我同事。因為我們也不能確定他倆究竟是不是您的朋友,擔心會對您有什麼不利,所以才上來看看。”
我一聽就火了,這分明是含血噴人嘛!那家夥壓根就沒提登記的事,而且還是他先動得手。我正欲發作,林可兒卻輕輕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製止了我,她麵帶笑容地說:“你們還是蠻恪盡職守的嘛!至於我朋友打傷你的同事,我想應該隻是一場誤會而已。這樣吧,你帶你同事先去看醫生,明天把單據拿過來找我們公司財務報銷。”
“好!好!那我現在就帶他去醫院,打擾了!”領頭的保安說完,領著一眾保安返身乘坐電梯下了樓。而就在那個滿臉橫肉的家夥走進電梯之後,還特意回過頭來,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我氣不打一處來,轉頭便對林可兒說:“這幫家夥分明是在瞎說,壓根就沒讓我們登記,那家夥還動手推我和陳伯,陳伯有傷在身,我自然不能……”
我話還沒有說完,林可兒打斷了我:“你就別跟幾個小保安較勁了,隻要能用錢解決的都不是問題!我們還是說正事吧,你來找我有什麼事?”
我忙將情況跟她講述了一番,當然,我並沒有提及林光遠,一方麵,林光遠說過不要將他還活在世上的事告訴任何人,另一方麵,林光遠之所以能活到現在,是因為修煉了邪功的緣故,要是讓林可兒知道她的曾祖父如今變成了一個半人半妖的怪物,隻怕她一時半會兒難以接受。所以還是不提他為好。
得知打傷鬼眼陳的與當年害她曾祖父一家的是同一夥人所為,林可兒當即表示,鬼眼陳的事就包在她身上,她會將鬼眼陳送到一個私人療養會所去,一方麵那是一處私人會所,比較注重客戶隱私,邪教中人很難找得到他,另一方麵鬼眼陳在那兒也可以好好療傷。
我一聽,覺得這地方還算合適,再問鬼眼陳的意見,他也同意這樣的安排。
於是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林可兒立刻回辦公室用座機打了一通電話,半個小時之後,那家私人療養會所的專車開到她公司樓下,將鬼眼陳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