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貌似愛上了(1 / 2)

重姒當然知道他沒說完的話是什麼意思,不然怕是會……死,但是那與她並無幹係,麵上適當的露出擔心害怕的神色。

朝許持言點了點頭:“那就好,咳、咳、沒事就好。”

看著重姒氣息散亂,說一句話便就咳上幾下,這身體狀況實是不太樂觀,許持言皺了皺眉,這兄妹兩人還真是……心下無端泛起一股憐惜,上前說道:“若是姑娘不嫌棄,許某替你看看可好。”

之前就是因為把脈,她被那老者給看了個透自己身體的狀況,又怎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更何況這個許持言醫術也不知怎樣,是深是淺,她還是保險為上,而且她自己的身體,自己無比清楚。

委婉的拒絕道:“已經給公子添了不少麻煩,不敢再勞累公子了。”

許持言自是聰明的,他當然知道眼前的女子本意是拒絕他的建議,笑了笑,也不再多說什麼,他性子確實溫潤如玉的,但並非是愛多管閑事之人。

且見重姒話語間隱隱有逐客之意,頗有些過河拆橋的意味,許持言倒也不著腦,畢竟他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雖則她兄長也在,但卻是昏迷著的,他於情於理也確實是不該過多逗留。

猶豫片刻,他來這方外之地已久,可這兩人確是才剛剛來到,舉止雍容,氣度不凡,必是知曉許多事物的,本有些事情想問,所以才特意前來,沒成想遇上這兄妹的突發情況,現下的狀況也確實不適合久留,到了嘴邊的話還是收了回去,他的事並不著急,還是等等再問吧。

許持言朝重姒拱了拱手,並未因著對方看不見而失了禮數,說道:“既然令兄已無大礙,那在下便就先行告辭了。”

“公子慢走。”起身相送,她眼前這人是許姓,而且不論是他的舉動,還是處處周到的禮數,確是世家公子才有的風範,而且定是世家中的世家,幾年前,也確實有一位大世家的嫡長子突然人間蒸發。

那人也叫——許持言。

心下暗暗謀算,若是可以得到將陵許大世家的支持,她定會如虎添翼,既然如此,這大好的機會擺在眼前,她可不能浪費。

“姑娘……多有不便,還是不必相送了。”見重姒起身要送她出門,許持言朝著重姒說道。

世家子弟是最重禮數的,既然重姒要得到他的認可,便得與許持言擺在同一個平台之上,端出世家子弟的風範,自是不能失了禮數,免得叫人多心起疑。

重姒微微笑了笑,並未拒絕應規夏的好意,開口說道:“那便送公子到門口吧,倒也不失禮數。”

即使憔悴不堪,疲累不以卻依舊還是不曾失了應有的禮數,這等做法,隻有世家,思及此許持言也不再多言,他自己本也就是守禮之人,更何況她這折中的做法,兩相兼顧,隻他還不知道眼前這人的名字,觀之外貌,他也推斷不出眼前這人是誰,隻不過小梨是叫她——箜姐姐的。

箜麼……

兩人一前一後步及門口,許持言轉身一笑,更顯得他溫潤如玉:“已經是門口了,姑娘不必相送了,還是快些去照顧你的兄長吧。”

“那恕不遠送了。”

“告辭。”

回到房裏,應規夏依舊還未轉醒,刀削得臉上棱角分明,卻因著生病的緣故,遠遠看去,整個人柔和了不少,弄了塊毛巾敷在應規夏的額頭,她可是‘溫柔似水’的‘好妹妹’。

不料剛講毛巾敷上應規夏的額頭,他的雙眼就突然睜開,一隻手猛地抓住了重姒拿著毛巾的手,勒得她生疼不已,明明已經受了重傷,而且她還給他身上施了幾大安眠的針,他竟可以真麼快就醒過來,這人的意誌力是有多麼強大,暗暗心驚,重姒緩緩開口:

“兄長你終於醒了。”

應規夏卻不答話,看著重姒的眼神,眼中的寒意越來越盛,難不成他發現了什麼,重姒腦中急轉,快速開口:

“兄長,我好擔心你。”

應規夏就著抓住重姒手的動作,也不搭話,冰冷的眼光直直的盯著重姒,半晌才將握著重姒的手給鬆開,重姒心下盤算許久,卻見應規夏複又將雙眼閉上,氣息平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