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的燈光消失了。夜晚十點。
離天亮還有好幾小時,Saber一行離開了衛宮邸。
一切都安排好了。
沒什麼值得再討論的了。接著隻要趕赴戰場,完成各自的職責就行了。
無法保證可以全身而退。
不,雖然至今為止也是連續遇到這樣的事情,但隻有這次是真的沒有能活著回來的保證。
所以才最好要仔細的將屋子裏的燈全關上。
遠阪似乎已經做好準備,站在大門口了。
“那麼,士郎。”
“啊啊。去決一勝負吧,Saber。”
將最後的一絲光明也消去,士郎和Saber一起離開了大屋。
寧靜的夜晚。
。。。
山在轟鳴。
仰望天空已是烏雲密布,樹木仿佛是因為山的轟鳴而顫抖似的搖曳著。
“。。。”
Saber從山下的入口,仰望著那樣的情景。
柳洞寺正孕育著難以言喻的毒素,這種事在到達這裏的瞬間就已經明白了。
台階上方並不隻有那位勝利者。
還有某種異樣的東西,在等候著自己和他們。
“。。。”
呼,深吸了一口氣。
從現在起,將不再允許犯任何錯誤。
如果山頂對他們而言是死地的話,這死亡的危險就應該由自己來承受。
至少也要讓那兩個人,從這個異界活著回去。
為此絕不能有所保留。
從山頂上泄露出的風。
魔風使樹木的顫抖更為劇烈的一刻,三人踏上了石階。
一鼓作氣向上跑。
在踏上石階的瞬間,就應該被察覺到了吧。
寺內那個應當打倒的最後一位Servant理應現身。
如果山頂下泄露下來的東西是汙穢,在石階上邁進的Saber就是斬斷汙穢的疾風。
“哈!”
忍受著從山門裏滲出的惡寒奔走著。
士郎與遠阪勉強跟上騎士王的腳步。
然後,山門終於近在咫尺的之時。
“什。。。麼?”
絕對不會停滯的腳步停滯了。
額頭上出了冷汗。
她用充斥著驚愕的表情望向山門。
“。。。”
沉默的氣息。
黑色的巨劍吸收著著月光。
通往山門的樓梯。
那裏,有著棘手的敵人。
“勝利者。。。是Assassin麼。。。”
Saber的聲音毫無聲色。
冷靜被奪走。
是漆黑的騎士,那個暗殺者的傀儡。
戒靈的黑刃搖曳。
一招砍去迪盧木多首級的凶狠依舊印在騎士王的腦海裏。
一人一騎守住山門。
“是Assassin的使魔,沒想到居然能打倒Berserker。”
於是,她擺好了劍。
這個敵人無法溝通,隻能用劍說話。
不發一言的進攻。
夢魘長嘶,抬腿踏下。
Saber的劍,擋下了宛如岩石般的一擊。
“咳!”
翻動著的長刀,朝Saber身上斬去。
如果在這個傀儡身上費太大力的話,就無法對抗在山頂上守侯著的暗殺者。
但是卻沒有餘力保存實力。
不,現在的自己,即使全力應戰,又究竟能否獲得勝利呢。
大劍的每揮出一擊就顯得越發銳利。
區區傀儡。
在沒有寶具的情況下,與英靈鬥得難解難分的傀儡。
“Saber!”
隨著士郎的喊聲,凜跑了出去。
是打算援助Saber嗎。
“區區Assassin,學什麼Caster啊!”
凜拿出了像石頭一般的東西,邊跑上了台階。
“Gewicht,um-zu-Verdoppelung!”
將黑曜石散布半空中的遠阪,以及從天而降的無數銀光。
稍微阻止了戒靈的攻勢。
“士郎,趁現在!”
方針已經決定下來了。
Saber拖住戒靈,士郎和遠阪繞過去侵入柳洞寺。
Saber的魔力儲量不足。
聖劍隻可以使用一次。
由士郎通過投影Archer的寶具封鎖暗殺者的行動,遠阪在旁幹擾,最後由Saber趁此機會將他打倒。
這就是在現狀下,唯一的作戰方法。
。。。
空氣變得濕轆轆的,像粘膜似的裹住皮膚。
滿溢而出的生命力實在太過鮮活,甚至無法分辨究竟是自己在呼吸,還是山在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