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山,甚至有著像是在攀登一顆內髒般的錯覺。
“遠阪,你父親的死,對不起。”
像是要打破沉默般的,士郎說了這樣的話。
“你在說什麼啊,本來就和你沒關係,那是那家夥擾亂人心的計謀,別在意。”
少女毫不在意地甩了甩雙馬尾。
“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凜歎了口氣,“事到如今才問有些晚了。不過士郎,身體感覺怎麼樣?”
“哎?嗯,身體狀態很不錯,或者還是應該說不太好。坦白說,感覺有些無法應付”
誠懇的坦白了出去。
“你知道的吧,現在的Saber,隻能用一次聖劍”
“隻能用一次聖劍?”
“對自己Servant的狀態都不清楚嗎,服了你了。”
這樣的話,就不能對Assassin使用聖劍了。
因為Saber的寶具必須留下來用以破壞聖杯。
“那麼,Saber要在王牌被封的情況下幹掉暗殺者嗎!?”
“並不是那樣,不用寶具的Saber,即使有寶石劍輔助,終結暗殺者的概率也不到五成,如果真到了危急時刻,就投影那家夥的寶具吧,你應該做得到。”
“。。。”
呼吸停止了。
也就是,到了那時候。
就要做好犧牲的準備。
“我知道了。再說一次,本來就沒打算全身而退。”
挪開視線,遠阪輕聲說道。
“抓緊吧。Archer說過他曾令Assassin受傷,要是一照麵就被殺了我可饒不了你。”
“當然了。不會讓那家夥看不起的。”
已經知道該做什麼了。
以最快的速度阻止聖杯,和Assassin做一個了斷。
。。。
“---這是,什麼”
肉塊,在蠢動著。
寺院的空地上,有個巨坑。
它鎮坐在坑的中央,吧嗒吧嗒地流著屍體般的黑色血液,同時像是在生物一般地蠢動著。
這究竟是多麼龐大。
像浮島般寬廣的肉塊還在漸漸擴張。
柏油一樣汙濁粘稠的液體灌滿了坑內。
“騙人的吧。。。難道說,那就是聖杯嗎”
不堪正視而將視線移開。
充斥在山林中的空氣是它的呼吸。
不斷滿溢出的魔力令肉塊破裂,化為黑色的血液汙染著池水。
那血液並不是無色的魔力。
黑色的血液,是視覺化的詛咒。
“咳。。。唔。”
單是看著那些黑泥就感到一陣惡寒。
麵對從視網膜侵入的詛咒,大腦隻作出了這樣一個命令。
“從沒聽說過。那樣的東西,究竟是怎麼”
距離肉塊大約三十米。
池子很淺,步行過去也不成問題。
但是。。。要邊踏著那些黑色的汙泥邊前進,實是自殺行為。
單隻是看著就足以讓意識劇痛的詛咒。
在那種東西當中步行的話,走不到一米就會衰弱,沉沒於泥沼之中吧。
“馬上就要破裂了。雖然不知道是否原本就是那樣的形狀,但應該是由於容器實在太小了吧。無法完全壓抑住裏麵的東西,現在正要破壞容器滿溢出來。”
“破壞容器。。。那是。”
“既然慎二成為了聖杯,也就是破壞慎二吧。瞧,看到沒?在那肉山的深處,有個像人型似的東西吧。士郎的眼力應該能夠分辨出。”
崩塌著,卻依然不斷增殖的肉塊中。
的確看到了類似人型的東西。
就想是古代的淩遲一般。
衣服破裂,身體暴露出來。皮膚上浮現的血管像是蜈蚣似的扭動,聯係著自己的肉體與那一團肉塊。
該怎麼說,形狀雖然完全不同,但感覺上卻像是葡萄變成了人型般的詭異。
“沒辦法了嗎?”
“我可以試試,用寶石劍的話。”
話音剛落,兩騎黑影就出現在了肉塊之前,攔住了凜的動作。
左邊的戒靈,手持兩米左右的戰斧。
右側的戒靈,手執兩把重型彎刀。
看到這個情景,凜的表情隻剩下苦澀。
“諸事不順啊,接下來就隻有。。。”
聽天由命了吧。
“你們還是來了。”
清冷的聲音。
暗殺者出現在了院內。
“Assassin。。。”
“這東西,摸起來沒有用呢。看來必須收集Saber的份才能算得上條件達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