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著伐木廠一圈,我走上通往後山的小路,回頭剛好看到陸羽涵推開廠房大門,悄然而入。
在這一大片廠區周圍既沒有活人的氣息,也沒有死人的,這裏可能連動物都很少進入,有點像是無人區的感覺,按常理來說,這很不科學。
時代不同了,沒人再會進山打獵采藥,現在都是人工養殖。山裏或許有野獸出沒,但不會輕易出山,因此現如今也近郊守山人這個職業逐漸淡出了人們的視線,山成了荒山。
我獨自在山林間奔跑跳躍,要想在短時間內與這幅身體達到完美契合,隻有不斷去使用去習慣,但即便如此,不是自己的身體,終究無法做到心神合一。
勘查完伐木廠附近的地形後,我悄悄回到了伐木廠的後方,順著落水管,爬上了廠房頂部,從這裏望出去,視野將會更為寬廣,無論是人還是動物,隻要他們經過,都無法從我眼皮子地下逃過。
這時廠房內,陸羽涵卻緊皺著眉頭,盯著地上一大片血跡發愣。
偌大的空間內愣是被清楚的幹幹淨淨,什麼都沒留下,一眼可以掃盡整個廠房內的每個角落,不要說人了,就連隻老鼠都無處藏身,陸羽涵覺得自己被人耍了。
手指沾了地上的血放在鼻尖聞了聞,陸羽涵根據血液的粘稠度來判別,這灘血在這裏至少有半個小時以上的時間。
地上沒有拖痕,沒有腳印,現場不像是被人可以清理過,所以陸羽涵舉得這攤血跡來的蹊蹺,會不是魏曉彤的?
盡管廠房內部一覽無遺,但陸羽涵還是謹慎的把每個角落都檢查了遍,確定沒有暗道暗門什麼等候,走回血跡前,蹲下身子揚起右手,指尖轉動,吟咒而起,他指尖上憑空多了一隻灰色的蛾子。
陸羽涵對著蛾子低語了幾句,蛾子撲騰著翅膀飛起,繞他盤旋一周後,飛向了廠門外。
陸羽涵身形一晃便跟著來到廠門口,蛾子撲騰著亂轉了幾圈後,朝著後山的林子飛去。
站在高處的我將陸羽涵與蛾子的動向看在眼裏,但我沒並有立即跟上去,而是等他整個人消失在林子裏時,我才一躍而下,進入伐木廠內。
異於常人的嗅覺讓我輕易的聞道了血味,我盯著地上那灘怎麼看都覺得礙眼的血跡,蹲下身,有那麼一瞬間的衝動,我想要舔幹地上的每一滴血,但當我的鼻子真的快要貼上那幹涸的血跡時,一股子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將我震醒。
我被自己詭異的念頭嚇了一大跳,坐在地上,快速退後幾步,視線一直落在紅的發紫的鮮血上,腦海中剛剛閃過的念頭卻再次爬上心頭。
怎麼會這樣?我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頭也不回的走出廠房。
呼吸到新鮮空氣口,對於血的氣味似乎也沒那麼的執著,這時從林子裏傳來哨聲,我擔心陸羽涵遇到了什麼事,朝著聲源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