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蓉蓉頭一次喝酒,又趕上酒度頗高的釀花雕,沒喝幾杯就暈乎了。可虧她從小練武,身體壯,雖然走路晃晃悠悠但好歹沒出醜。走出酒樓吹吹風清醒許多,心說倆臭丫頭還不回來,我和小白臉酒菜都吃完了!
這廂水蓉蓉正心焦等大熊小鳥回來送消息,突然覺得耳根子熱烘烘,回頭一看,小白臉一臉壞笑湊她不過一指遠,正仔細的盯著她瞧。她心如鹿撞,臉騰得一下熱了起來。以前在家雖然是小霸王,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和男子離得這麼近還是頭一遭,本能地抬腳便踹,誰知這一腳不知是喝了酒的緣故還是被他瞧得實在臊的慌,踹的竟軟綿綿的提不上勁兒,反倒一下被小白臉死死的攥到了手裏。
宋久一邊打量踢來的這隻小腳,一邊笑眯眯說:“兄台何故如此,我不過是剛才風吹過時聞著你身上飄來一股玫瑰香,心裏好奇,湊近了聞聞而已。”
水蓉蓉怒:“那是我妹給我衣服上熏的!”
“哦~~”宋久似笑非笑,手上鬆了勁兒“兄台有個賢惠妹妹。”
水蓉蓉認真點頭“是。你快哪忙哪去吧,我要在這裏等我的侍童,不用你陪著。”
宋久見他揮袖子趕自己跟趕蒼蠅的動作似的,尷尬摸摸鼻子,心知不好再跟著,反正該確定的都已確定。當下拳對掌心一拱“多謝兄台款待,後會有期。”說罷,大步離去。
水蓉蓉嗤笑,誰跟你後會有期呀小白臉,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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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福客棧,天字一號房內。
大熊貼著水蓉蓉肩膀說:“都打聽完了,小姐!那孟姑娘叫孟晚晴,年方二八,是家裏獨女,遠近聞名的美人,還做的一手好女紅。她父親叫孟升來,是個商人,開成衣鋪子的,娶了兩房小妾,都沒生育,孟晚晴他娘是正主,也就生了一個她。每月十八孟晚晴都去上香,為父母求平安。她家算是車河縣的大戶,宅院在西巷。她本就與柳青黍青梅竹馬,一起玩起來的,再加上柳青黍他爹是當地知府,是以孟父孟母特別盼望他倆能盡快促成好事,再外早已宣稱柳青黍是他家女婿了。”
小鳥緊接著在一旁耳語:“柳青黍也打聽好了,自打他在朝堂上拒了婚辭了官,每日在北街一學堂當教書先生。府衙在西巷孟宅旁,不過他天天住在學堂裏,不怎麼回家住,也沒聽說有很頻繁的和那孟姑娘來往。”
水蓉蓉冷笑,心說這年頭時興夜黑月圓情方濃,當然誰都看不見他倆私相授受。
“那柳青黍長什麼模樣,你倆看到沒?”
小鳥大熊皆搖頭。
“不過,”小鳥皺皺眉“我聽那學堂門口賣筆墨的大哥說柳公子長得白白淨淨,溫文爾雅,是個俊俏人。不似那日小姐見得呈上來的畫像那樣,生猛威武。”
“嗯?沒有絡腮胡子?”水蓉蓉眼睛睜得圓圓的,一臉期盼。
“撲哧”小鳥看自家小姐的樣子,再聯想小姐與眾不同的美男論,忍不住發笑“肯定是沒有的,小姐,這我著重問過了,那大哥說柳公子真真切切的白淨!”
水蓉蓉心裏鬱結,琢磨著估計是以前養的,回家後剃了?這麼爺們兒的胡子為什麼剃呢?還能再長出來麼?
她背著手在房裏走來走去。這次是偷跑出來的,實在是因為柳青黍拒她婚而生氣,讓她覺得沒麵子,她想教訓教訓他,誰知他還辭了官連夜回家。雖然覺得此人長得不錯,但還沒到非嫁不可的地步,現在一聽他胡子又沒了,那到底是見還是不見呢,見了以後又怎麼辦呢。
想來想去,除了娘親離家出走那段沒和她聯係的日子讓她低落了好一陣兒,她水蓉蓉從小到大還是順風順水的。天大的麵子怎麼能栽在一個書生手裏?!
打定了主意,重整旗鼓!
定讓你柳青黍悔不當初,拜倒在本郡主的石榴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