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雲澈握著她的手,輕笑著說。肖策站在珠簾外,看著雲澈的臉上多年未曾出現過的笑容,一陣恍惚。
落落當即喚來了阡陌讓她易容成自己的模樣。而真正的她要跟著雲澈上戰場。
阡陌驚慌下跪,“這、這怎麼使得?陛下,您別說笑了。國舅就盼著您能做出點兒事兒來讓他抓住把柄,我哪能裝的了您呐!”
“不礙事,一會兒我會傳令下去,就說我偶感風寒,暫不上朝,待日後恢複上朝另行通知。”落落不容分說的將阡陌按在鏡子前笑著說,“你的易容術很絕,你自己動手吧。”
“落落。這樣恐怕不好。國不可一日無君。”雲澈沒想到落落竟要跟他走。心裏激動愉快的同時又冷靜了下來,她走了楚國怎麼辦?阡陌雖然聰明,可遠不如落落有計謀、有膽量。若是裝一天兩天還行,此去路途遙遠,少則一個月,多則數月,楚森懷疑起來闖入落寧宮可就糟了。
“我也正想以此舉試探一下國舅的雄心壯誌!順便看看我那遠在紮勒的二舅有沒有什麼動靜。再者我會帶著我的第一批新武器上戰場試驗,我不去,你們誰會使用?”
“落落女皇,什麼新式武器我們雲國沒有?削鐵如泥的寶劍?”肖策忍不住站在珠簾後開了口。他對沒上過戰場的落落所說的新式武器不以為意。雖然是皇帝,可說白了,隻不過是個姑娘。哪裏懂得帶兵打仗?哪裏懂得武器煉製?
落落也不急,輕笑著說,“到了戰場上,你自然就知道。”
阡陌默聲,這真的要走了?
這夜,落落交代了一些可信的侍衛,囑咐他們不得讓他人靠近落寧宮半步,如有違背,可先斬後奏。午夜時分,她也穿了一身夜行衣,被雲澈圍在鬥篷裏,和肖策一前一後出了這楚國的皇宮。落落在半空中俯瞰這楚國皇宮,輝煌雄偉,隻可惜少了些生氣。以前有父母有哥哥,現在就剩她自己,這個時候還是挺羨慕其他國家的,男人做皇帝,小妾一大堆,孩子也一大堆,雖然經常會上演宮鬥,可是總比她這想鬥沒沒人鬥要強吧?
她先去了盛京的別院。肖策提前雇了馬車,當她所謂的“新式武器”被一個個搬出來裝上車的時候,肖策下巴都要掉下來了,他拿起一個圓筒狀的細鐵管嗤笑一聲,“落落女皇,你確定你這東西能打仗?咱們不是去過家家,這東西不會是到戰場上砸敵人的吧?”
落落不理他,雲澈也不理他。雖然雲澈不知道這個東西的用法,但是落落做的東西,他信。他絕不認為這些看似沒什麼危害的鐵桶就真的如肖策所言。當裝完這些鐵管後,士兵們都一臉新奇的從別院裏拿出了狼牙棒。這東西,渾身都是刺,無論是哪個角度輪上,那人不死也重傷。
肖策看著這東西眼前發亮,“這個好!你怎麼想到這個的?這要是騎兵握在手中豈不是戰無不勝?”他扒著脖子瞅著士兵,瞪著眼問,“沒了啊?就這些?都不夠騎兵營分的啊!落落女皇你怎麼不多做些這個?做那鐵管子有什麼用!誒!”
“誒。沒文化真可怕。”落落搖搖頭,竟自坐上了馬車。雲澈嘴角上揚,也跳上了馬車,隻聽他沉聲吩咐,“出發,盡快趕到戰場。”
如此,這一走就是十天,十天的不眠不歇,終於到了雲國大軍的營帳。
鎮守北方的永安候正在心焦,讓肖策去將太子爺找回來,這一去一個月了,也該有個回音了!昨天又和蒙番小國交鋒,蒙番小國就是一個在馬背上長大的民族,因為在楚國和雲國的邊界,屬於三不管地界,所以日益壯大了起來,軍隊也由一開始的幾千人發展到了十萬人之多。
雲國的騎兵雖然是經過挑選的,而且是經過訓練的,可和馬背上的民族比起來,還是差得遠,屢屢交鋒屢屢失利。
“報——大公子將太子殿下帶了回來!太子殿下正在沐浴,說過後會來詢問戰況。”
“真的?太好了!太子終於回來了!”永安候一笑,老臉上都是褶皺,在這個風大氣候幹燥的北方,他這個出生在南方水鄉的人,多少還是不適應的。
半個時辰後,雲澈換上了幹淨的衣服,落落也從另一側的屏風裏換了衣服出來。她臉蛋微紅,發絲還濕著,黑黑的眼珠兒靈動的瞅著看向自己的雲澈。
“去吧。你們商討國事,我就不參與了。我在這兒等你便可。”落落說完,不去看他,竟自走到床邊躺下休息。姿態隨意。這一路確實累了,在馬車上休息的不好,有的時候剛睡著,就被車轅壓倒的石子給顛醒了,確實煩惱。這個時候躺在床上,覺得舒服極了,一躺下她就不想再睜眼,真想好好的睡上幾天。
“好,那我過去。你別睡太久,晚上我來找你用膳。”雲澈嘴角彎著,語氣膩寵溫和。
落落點頭不語。
雲澈掀了簾子出去後不久,落落就沉沉的睡著了。以至於醒來的時候隻覺得痛,擰著眉凝神看看,才發現自己竟在地上。她的旁邊,還有一雙女人的腳。是誰?把她從床上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