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二狗一聽戰火燒到自己身上了,馬上不服氣的反擊:“風雲你可別說大話閃了舌頭,咱們誰也不比誰有本事好不好,如果那幾個罪犯不是從那條路走,要真殺了個回馬槍的話,說不準你現在還能不能在這裏和我們說話,這麼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呢?你以為對方是吃屎的,以為除了戰神之外,其他的特種軍人都是紙糊的?你沒見無悔,楚宋和國龍,他們三個人圍殲一個罪犯,結果楚宋還挨了一槍,你不會說你比他們三個都還厲害吧?”
張風雲被孫二狗這番犀利的話給問住,才突然想起主角李無悔沒有發言,平常有什麼事情他必定站住來表達自己的觀點,讓別人強行接受的。
目光轉過去,卻看見李無悔沉默的想著什麼,似乎根本就沒有聽見他們的爭吵,完全的置身事外一樣,不由得奇怪地問:“無悔,你怎麼了,在想什麼?”
是的,李無悔沒有介入他們這麼無聊的爭論,當他們大談特談罪犯如此窮凶極惡禽獸不如的時候,他的心裏卻一直對罪犯傾斜著,為他們同情。
雖然他們的確罪大惡極,搶銀行可以,但不應該濫殺無辜,可是人畢竟是人,被逼到了一種絕路上的時候,退無可退的時候,是會瘋狂的,這種災難的後果那些逼他們的人來買單。
李無悔的個性就是這樣,如果一個人被逼了,被壓迫了,還在那裏當龜孫子沉默無聲,那是懦夫,他反而瞧不起,可是像黃東絕這種敢於豁出去,敢於對不平的世界反抗的人,那是真的漢子,隻不過方式有點不對而已。
他的心情一直莫名地覺得沉重,雖然黃東絕和他非親非故,但那是一個本來很熱血的人,被社會毀掉了。
而他自己也是一個熱血的人,會不會在以後也被社會給毀掉了呢?
社會上那麼多不公平的事情,小老百姓懦弱,胳膊抗不過大腿,所以忍著,可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忍的,那些變態的,那些極端分子,各種罪犯,不全是社會的因素,但社會逃脫不了關係。
可政府總是在事情發生之後站出來用各種理由敷衍,用各種理由解釋。
救世組織?它的存在會給這個社會帶來什麼樣的未來?真的能救世?還是一場不可預知的災難?
正如黃東絕所說,這個社會有很多被壓抑著的人,如果有人來一呼百應,那肯定是一場來勢洶洶的洪水猛獸。
而這些人,都已經擁有不健康的心裏,擁有著殺伐的邪念。在一個頂級特種軍人,甚至是很多個特種軍人的帶領下,淬煉下,後果不堪設想。
李無悔在想著,無論如何,一定得阻止這場災難,說的是救世組織,最終肯定是一個邪教的誕生。
可是,能怎麼樣阻止呢?
哎,其實自己也隻是一個凡人,這根本就是國家的事情,自己瞎操那麼多心幹什麼,也許,真的要發生了那麼多大事情了,國家才會想著法子來改變現狀吧。
而李無悔不知道,從他一開始介入到這場追捕行動開始,他的命運就與這場浩劫脫不開關係,尤其是在他和他的兄弟殺了黃東絕與另外一名罪犯之後,這一切注定覆水難收,他注定會成為一個強大組織的複仇對象。
一行人到銀行搶劫現場去開了部隊的車,然後趕去醫院看望受傷的王楚宋。
王楚宋在手術室還沒有出來,武國龍等在外麵的,一見李無悔他們來了,武國龍趕忙迎了過來問:“那邊的情況怎麼樣?逃掉的那個罪犯抓住了嗎?”
李無悔搖了搖頭說:“沒有,跑了,楚宋了,情況怎麼樣?”
武國龍說:“照過片,臂骨斷了一根,要在裏麵上鋼針或者鋼板固定手術,大約兩個月後才能取出來。”
文虎笑著說:“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還得戒性的生活,這下夠楚宋憋的了。”
武國龍看著李無悔問:“龍城的事情怎麼辦?”
李無悔想了想說:“那裏的事情肯定不能耽誤,那個唐靜純在那邊隨時都可能有危險,本來我們現在就該啟程過去,但今天累了一天,神經緊繃著,實在是難得撐下去了。而且恰好楚宋又動手術,等他手術出來,聊聊天,然後我們你去休息,明天一大早啟程往龍城去吧。”
“可是楚宋動手術了,不能跟著我們走啊。”
武國龍顯得很顧慮的提議說。
李無悔說:“那有什麼不能的,在戰場上生死較量的時候,就算缺胳膊少腿了,那還不得照樣奮起力量廝殺。誰敢歇一歇躺一躺?今天打傷楚宋的那個罪犯黃東絕,身中四槍,胳膊和腿都斷了,嘴裏還銜著刀片差點割破了我的喉嚨呢,楚宋好歹也是咱們戰神的人,不過斷了一隻手,還接上了,有什麼要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