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小島青鬆別墅畫室的門開著。別墅是宋青鬆回國後新建的一座宅邸,才裝迄搬進來沒多久。尤其是裝飾布置有些地方也是雛形。
宋青鬆在空蕩蕩的客廳。懶懶的躺在紫藤蘿花棉質大包枕上,看司徒靜在浴室裏洗澡。光滑的背,很深的腰窩。他走進去。
事後。
青鬆擦幹身體走出來。俯下身子去吻大包枕上的司徒靜,卻被後者一閃身躲了。他索性也並肩躺上去,擠在一起。
“還過癮嗎?你過去了幾次?”他的手指順著她的脊椎骨一水兒的溜下去,直到腰窩那裏。
“幹嘛?這是昨晚見老情人沒開槍,現在走火了嗎?”
“哪裏聞著一股子酸味啊?”青鬆故作姿態的四處聞。
司徒靜笑著打他,兩個人滾在一起。
青鬆寵溺的吻她額頭:“四十歲的人怎麼能跟二十歲的身體比呢?但四十歲的身體真的愛二十歲的人啊。”
“那你昨晚那是唱的哪一出?”
“你都聽到了啊?你不是去洗澡了嗎?是光溜溜的躺在床上聽到的嗎?聽我說的那些話身體有沒有反應啊?”
“你哪裏是教授,是禽獸才對呢?”她羞到想掙紮,卻被他的胸膛緊緊的壓著,踏實的安全感。
“你放心,都是工作,逢場作戲而已。”
他扶起女孩的下頦,輕撫她才吹幹,還有花草香味的頭發。隻有這樣年輕飽滿的肉體才會讓他興奮,身體是最誠實的,騙不了人。
“大叔,我們結婚吧,讓我給你生個孩子。”這種代際的情愛才會讓男人愈加的貪婪。這是她的優勢,她是再清楚不過的。
他轉過身,去取幾上新沏的咖啡:“上午除了一撥記者,還會有日本人來,還是換成紅茶好一些。”
“我司徒靜隻有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才是結婚狂。”女孩終於惱了。坐起來要走。
他扶過她的肩:“我們在一起有兩年了吧?有些事情我還不是很清楚。隻是最近忽然想安定下來。所以才在這個城市買了這套房子,是老了麼?想在自己喜歡的地方與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長長久久的,不分開。隻是一切都才開始,還沒有頭緒。我一直在準備,你不要著急。”
司徒靜望著他,眼圈紅了:“你對每個女人都說一樣的情話嗎?比如,請你來拯救我這樣的話。”
青鬆心下一陣煩亂,站起來走出去:“感情是感情,工作是工作。你怎樣任性都可以,不能影響我工作的情緒。一個畫家的靈感來源於激情,不是言情劇。”
司徒靜擦幹眼淚,後悔自己逼得太緊。
“去準備一下吧,今天要是賣出畫的話,把上次看到的限量版的包買下來吧。”他邊下樓邊說。
女孩看著他的背影,瞬間就破涕為笑了。
青鬆下樓來的時候,兩個日本畫商已經在客廳裏了,他們站在那幅《海鷗》麵前,神情嚴肅,不住點頭。
司徒靜早把紅茶沏好,擺在茶台上了。
青鬆從容的坐下來,對那兩個人說:“來,嚐嚐我的新茶。別管那些畫了。”
司徒靜走到露台那邊去招呼新來的記者。
露台上一個女記者拿著話筒正在整理衣服,其他兩個男記者準備攝像機和燈光。司徒靜上手幫忙女記者整理妝容,兩個人親昵的聊著什麼。
青鬆收回視線,對著走過來的兩個畫商說:“我畫室裏好多最近的新畫,你們盯它幹嘛?”
“青鬆君,還有這樣的畫作嗎?非常有興趣呢。”
青鬆輕笑著對高個子畫商說:“渡邊君,你半年前可是退過我十幅畫的,希望我再創新再突破的。”
渡邊:“我向你道歉,因為我沒有看到全部。”
青鬆終於報了一箭之仇,他讓工人從畫室裏搬出一批新完成的畫作來,錯落參差著擺在客廳中央,兩個日本人邊走邊瞧,卻並沒在哪幅畫邊駐足。最後還是在那幅《海鷗》下麵站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