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要找玄真觀的人,除了我就是葉伯。他拿走了我的玄真大印,也屬於玄真教的掌教信物。而我手裏有鎮魂尺,也是玄真教的信物。
而葉伯走在我的前頭,如今聽玄苦大師這麼一提,我就能夠確定了。那人一定是葉伯,錯不了!
這消息是何天師試探出來的,他不知道葉伯的事情,但以他的狡詐,恐怕也是想到了啥。朝我神秘一笑,那笑容竟然笑的我心裏有些發虛。
為了避開何天師那試探的眼神,我假裝咳了一聲,雙手合十行禮道:“大師,請問那向你打探消息的道人去哪兒了?”
玄苦大師慈祥的笑了笑,說:“那道人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似乎不相信貧僧的話,估計現在已經深入齊雲山後麵的山脈了!”
玄苦大師說話時,還用手指了指望仙亭下方的山澗。我心裏著急,就走到了望仙亭的懸崖邊上,往下一看,根本看不到底,半空中全是雲海,看不到下麵到底有多深!
“我記得這下麵好像有一條小路可以下去,我小時候還和小夥伴下去找過野雞!”見我在懸崖邊上觀察,楊晨和何天師也一並走過來了。
楊晨說話時就指了指側麵的一條小路,這小路很陡峭,好像由於長時間沒有人走了,早就已經荒廢了。
“我就說這老和尚不是普通人,他肯定知道些什麼,隻是不願意告訴我們!道兄,我感覺這次有戲!”何天師盯著側麵的那條小道,摸著下巴的笑道。
我扭頭看何天師的時候,他也在笑眯眯的看著我。笑的很誇張,臉上那顆長著黑毛的黑痣都凸了出來。我看到他這笑容心裏就已經明白了,這何天師已經在懷疑我此行的目的了。
我沒有理他,想要回去問玄苦大師葉伯到底是不是順著這條路下去了。可我一回頭,哪裏還有玄苦大師的身影?
那望仙亭邊上,早就是空無一人了。玄苦大師不見了,那功德箱也不見了!
“玄苦大師去哪兒了?”我隻感覺後背發涼,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震驚。玄苦大師是活生生的人,不是鬼。
可就是這麼眨眼的功夫,他就不見了,而且他消失的時候我們一個人都沒反應過來。這望仙亭周圍全是平地,也沒有藏人的地方。
楊晨看到玄苦大師消失了,更是震驚的連話都說不出來,張了張嘴吧,指了指望仙亭的方向,好不容易才憋出了一句話:“我們是不是見……見鬼了?”
說完後還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這才確定自己沒有看眼花,驚訝道:“玄苦大師真的不見了,難道這世上真的有鬼?”
我看楊晨被嚇著了,連忙安慰他,笑道:“楊晨,隻要不做虧心事,就不怕鬼上門!你是讀書人,不要相信這些。好好讀書,做一個正直對公家有貢獻的人!其他的事情,不要亂想。可能玄苦大師躲起來了,畢竟這齊雲山山頂這麼大!”
我其實並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楊晨,對於這種事情,絕對不能讓他在心裏留下陰影。否則,對他以後的生活會有影響。
玄苦大師這一手已經充分暴露了,他才是齊雲山真正的高人!
我現在沒有退路了,隻有順著玄苦大師指的那條路去找葉伯。打定了注意後,我才看向了何天師,說:“你多給楊晨點錢,我們去道觀呆一天就回去了。”
何天師立馬明白了我的意思,趕緊從兜裏逃出了一疊錢,大概有兩千塊左右,直接賽到了楊晨的手裏,說:“娃子,回去好好讀書吧!”
楊晨有些被嚇著了,拿著錢說了一句感謝後就下山了。他一走,我就問何天師,“你剛才咋知道這玄苦大師有貓膩?”
“嘿嘿!”何天師嘿嘿一笑,說:“道兄,這就是看人的經驗!”
何天師這是在我麵前裝神弄鬼,我冷笑了一聲,點穿了他,說:“玄苦大師一直是慈祥的麵孔,一看就是得道高僧。說吧,到底怎麼看出來的?”
我這麼一點穿了他,何天師才尷尬的抓了抓下巴的胡須,笑嗬嗬的解釋道:“道兄果然心細,定然不是看人看出來的。是因為玄苦大師的名諱,玄字輩的大師都是屬於早些年的大師了。可以說活到現在的玄字輩大師,可能兩隻手也能數過來。這樣的得道高僧,怎會不知道玄真觀的下落?”